楼主: sdjgq

[转帖]爱,就这么简单(整理又整理版)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9:31 | 显示全部楼层
125
    一碗“面霸”下肚,我吃了一个八成饱。以前方便面吃的过度了,导致了我现在对泡面特别反感,不过今天实在是饥肠辘辘,而旅舍又过了午餐时间。
    我转头看了看曾子墨好像吃的很开心。
    “嗯?很好吃?”
    “还行吧?去年去皖南写生的时候,经常泡面都吃不上!”曾子墨一边吃,一边翻桌面上的苏州地图。
    “今天你‘长尾巴’也,不能亏待你,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我们那边的方言,说“过生日”都叫“长尾巴”。
    “good idea,苏州不光又名胜古迹,美食也是一流的,我知道一个吃苏州菜很棒的地方,晚上就去哪儿吧!?不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也是老早听外公说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苏州菜制作精细,讲究造型,口味讲究浓而不腻,味感清鲜,和苏州这个城市倒是挺吻合的,不过我从小就在麻辣烫的川菜里打滚长大,不知道习不习惯?”
    “川菜又麻有辣,每次吃了以后我都是大汉淋漓,第二天额头上又会多几个小豆豆,害的我现在都不敢碰川菜了,”曾子墨笑着说,“还是苏菜来的好!”
    
    杯面吃完,我们各自回屋,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忽然发现好几天没剔胡子了,下巴下杂草丛生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岁。我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子,赶紧把剃须刀拿出来准备“除草”!
    “摩尔定律”果然又生效了,偏偏这个关键时候剃须刀的电池有没电,包里面又没有备用电池,曾子墨已经在外面催促了,真是点背。
    我忽然想起了,每次二胡晚上听收音机,如果没电了,就把电池用牙齿咬几下,放回去收音机又可以继续听了,所以我们屋的电池在扔之前都要经过二胡的铜牙铁齿检测一下是否真的没电了。
    想到这一招,我仿佛找到救命稻草。我二话不说,把电池拿出来直接放到嘴里,咬了两下,靠,我忍着痛把电池拿出来看了看是哪个厂生产的,质量这么好,差点把我的牙给磕掉了,不颁个部优,也该给个“葛优”。
    我忍着剧痛又咬了几下,电池略微有点变形,估计应该有电。我把电池放回去,剃须刀又咣之咣之吃力的转起来。
    我赶紧抹到下巴,剃须刀费了“老鼻子”劲,剃掉了几根胡子,然后又“罢工”了,我对着镜子看了看,丫的,更惨了,下巴像是“秃顶”了一样,就中间那一块是光秃秃的,四边“草木丛生”,还不如刚才的,至少和《无间道》里面梁朝伟的造型还有一拼。
    现在出去,肯定是“娱乐大众”,让曾子墨取笑,我犯难了。
    我总是可以绝处逢生。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包里面又几张“绑迪”,真是天助我也,我赶紧撕了两张在下巴上贴了一个“X”,照了照镜子,差强人意,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怎么了?”曾子墨看见我下巴上贴了两张“绑迪”。
    “没什么,刚才磕破了!”
    曾子墨听了我的解释,偷偷的笑了笑,说:“走吧!”
    嗯?曾子墨刚才的偷笑让我很是不爽,难道她看出什么端倪。
    “你刚才笑什么?”我严肃的问曾子墨。
    “没有笑什么呀!”曾子墨忍不住又笑了。
    “骗我!”我皱起眉头。
    “刚才看见你下巴上贴的两块绑迪,我就想起有一次我哥参加聚会,在家里面剃胡子把脸划了两道,我就给他出点子,贴了两块绑迪蒙混过关!”
    我心想,我可比你哥惨,胡子剃了一半也要用绑迪贴上。
    “聪明,聪明,对了你看过鸟山明的《阿拉蕾》没有?”
    “看过呀,怎么了?”
    “中间有个情节:阿拉蕾夜起,在屋后看到月亮很不爽,阿拉蕾就把屋后的电线杆拔出来,朝月亮投掷过去!”
    “然后呢?”
    “第二天晚上,月亮出来,那,”我指了指下巴,说:“像我一样,脸贴了两块绑迪!”
    “哈哈,”曾子墨笑的前俯后仰。
    “哎,说到月亮的脸,我想到老赵!”
    “关老赵什么事?”
    我指了指旁边桌上‘花王’洗发水的商标,对曾子墨说:“你觉不觉得老赵特别时候做“花王”的代言人!”
    老赵的下巴很尖,脸特别长,从侧面看又有点凹,特别像弯弯的月亮,每次听见孟庭苇那首脍炙人口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老赵就非常的不爽。
    曾子墨经过我一引导,又是笑的人仰马翻,坐在沙发上支不起腰了。
    “我常给老赵说,你最安全了,老赵就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最安全呢?我就说,要是你的被绑架,你用下巴也可以拨‘110’……”
    我觉得要是我继续说下去,曾子墨肯定会“背过气”。
    
    我们终于出门了,发现一路上风景美如画,且路上车又不多,我们一致决定走路进城,坚决不坐车。
    我们一边看风景,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子墨,你平时听谁的歌?”
    “nirvan,U2,gun’n rose,……”曾子墨顺口冒了一串英文。
    “我是说流行音乐,国内的港台的!”
    “港台的,我觉得陶喆的还不错,”
    “那你应该也听周杰伦的拔,他们俩风格挺像的!”
    “周杰伦的?……,听的不多,就听过一首《七里香》还不错!他的歌不怎么听的清楚!”
    “呵呵,其实听周杰伦的歌还挺有用的!”
    “嗯?有什么用?”
    “周杰伦有首《爱在西元前》,我上高中的时候老唱老唱。结果有一次我表姐听见了,问我哼哼唧唧的唱什么,我不服气,就把那首歌的歌词给她慢慢的读了一遍。那首歌的第一句歌词就是‘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默拉毕法典’,结果那年我表姐参加全省公务员考试,第一道题就是‘谁颁布了汉默拉毕法典?’,她毫不犹豫就选了巴比伦王。呵呵,有用吧?”
    “神童,想不到你的故事还挺多的!”
    “都是些稗官野史!哈哈!”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来源互联网,仅供畜牧人网友学习,文章及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果有侵犯到您的权利,请及时联系我们删除(010-82893169-805)。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126
    沿途风景如画,远山近水格外秀丽,足以让人留恋忘返,我暗自嘀咕当年范蠡带着西施在蠡山隐居,真是享尽人间齐福,做人做的这个份上,真是不枉此生。
    曾子墨拍照上瘾了,反正都是数码的不要胶卷,一个劲啪啪的狂拍一阵。
    看曾子墨拍的这么开心,且不想错过此等美景,我也手痒痒了,可惜这次没带相机过来,只好把NOKIA的手机拿出来充数,拍几张当手机桌面。
    无巧不成书,我刚把手机掏出来,手机就响了,嗯?竟然是辅导员打过来,我都被学校开除了,她找我还有什么事?
    我接通了电话,又听见辅导员熟悉的声音,还是觉得很亲切。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辅导员对我还不错。
    和辅导员寒暄了几句,辅导员就直接切入正题。
    “神童,你知道Sanuel吗?就是那个图林奖的获得者!”
    难道Samuel真的来了?我不动声色继续听辅导员讲完。
    “嗯,当然知道了!”
    “下个月Samuel要到我们学校来访问,而且指明点姓要见你!”
    “嗯?见我?”
    “是呀,很重视这次Sanuel的来访,所以学校和系领导都希望你能回学校……”
    听辅导员这样说,我一阵的兴奋,难道学校格外开恩同意我回去。
    “好呀,好呀!”我开心的说。
    “不过,”辅导员的转折,让我又有点心凉,“监狱你目前的情况,学校的领导希望你不要告诉Sanuel你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了,而且学校也会叮嘱其他同学和老师!”
    原来是这样,我重返学校的梦想又破灭了。我拿着电话沉默了。
    “神童,我也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不过,学校领导希望你能从大局着想……”
    “哦,……,我考虑一下吧!”我失落的挂了电话,转身才发现曾子墨静静的站在我身旁。
    “怎么了?”曾子墨关切的问。
    “哦,没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曾子墨。
    
    我对辅导员倒没什么意见,不过对学校那些官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开除我的时候就铁面无私,不通人情,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让我从大局着想,为什么总是要服从大局,而从来都要抹杀个人利益呢。在朝鲜战争中,中国军人就是死也不能投降,而美国大兵兜里面都揣了四十多种语言的投降书,为什么东方西方的价值观就差别这么大了。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就快成老赵那样的“愤青”了,俗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不要自扰了,还是及时行乐,欣赏风景才能令人愉悦。
    
    我的电话要么不响,要么就使劲的响。我一看,是夏天打来的,不用说又是关于Sanuel的事。
    “喂,神童,你现在在哪?”
    “在外地呢?怎么了,又有书要翻译?”
    “你要翻译,我这边多的去了的书。言规正传,Sanuel专门提出要来见你,你还在外地实习?”
    上次夏天给我提这事的时候,我就以要在实习为借口拒绝了。
    “对呀,估计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
    “哎,你就早点回来吧,Sanuel这次是到上海开会,你要不回来,Sanuel就不来了,我想你们学校也会电召你回来的!”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提到学校我就来火,我还真就不想回去了。
    “有个性!多少人盼都盼不来这种机会,你竟然还……,哎,你不要后悔就是了!”夏天觉的我有点不可理喻。
    “嗯,谢谢你,我考虑考虑!”我觉得夏天也是为我好。
    不过我实在不想为了这事打扰了我出行的好兴致,索性搁到一边,抛到脑后。
    
    曾子墨带着我在苏州城里面七拐八转,到处招她那个儿时记忆中的饭馆。她已经记不清那个饭馆的名字,也记不清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是依稀记得离她们以前住的老屋不远。
    从下午走到快天黑了,还没有丝毫的线索,我走得两腿都要抽筋了,明白上次那个推销“安利”产品的小姐说我“缺钙”好像还是有点道理。
    而曾子墨还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心里面一个劲的叫苦,刚才那碗“面霸”早就消耗殆尽。曾子墨是学校定向越野队的主力,而且经常出去写生都是要长途跋涉,所以曾子墨虽然爆发力比不上我,但是论耐力绝对不在我之下。
    “累不累?”曾子墨好像发现我有点体力不支了。
    “不累,一点都不累!”我气喘吁吁的打肿脸充胖子,曾子墨也看出来了。
    “我们现在到那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看地图!”
    “走吧,前面有个小饭馆,我们进去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走!”我看见前面有个小饭馆,生意还不错,真想冲进去海吃海喝一顿。
    不过今天是曾子墨的生日,再怎么样也要遂“寿星”的心愿。
    
    这个叫“苏帮人家”的小饭馆,店面不是很起眼,装修比较朴素,有点象鲁迅笔下的咸亨酒店,饭馆里面灯火通红,高朋满座。
    饭馆四周贴了一些发黄的老照片。现在南京,苏州很多比较有历史的饭馆,都流行在饭馆里面贴一些发黄的老照片,显示本饭馆的历史悠久。
    上学期文兄带我去他就读过的中学玩,我奇怪的发现在他们学校操场中间,孤零零的竖立着一道砖门很是突兀。我问文兄何故,文兄笑着自嘲的说,他们学校历史悠久,当年毛主席到他们学校参观的时候就是从那道门过的,后来学校扩建了很多,那个校门还舍不得拆,就留在操场里面。
    饭馆还保持着很原始的点菜方式,顾客在柜台看着一张菜单点菜,点了菜付了钱,拿着一张掌柜手写的纸条,到出菜的窗口排队等候取菜,饭馆大堂排着长长的队伍。
    不过排队的食客个个都耐心很好,每每排了很久的队拿到渴望很久的菜肴,都兴奋不已。而翘首以待的亲朋好友,更是远远的就使劲的挥手,生怕端到菜的朋友错过了。
    
    曾子墨对饭馆的菜肴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专心致志的看墙上的照片,一张接一张,时不时的还拿出相机翻拍了几张。
    我坐在柜台旁边,要了一杯茶,终于有点喘息的机会。
    突然曾子墨快步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走,我带你去看张照片!”
    看着曾子墨一脸兴奋,我一脸好奇。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127
    在饭馆的西侧的墙上挂着一张大幅的彩色照片,是整个饭馆中为数不多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是几个人在一个挂着“苏帮菜馆”的小饭馆门前的合影。照片上这个“苏帮菜馆”莫非就是,曾子墨拉着我走的要抽筋千方百计要寻觅的记忆中的饭馆。
    照片中一对比较年长的夫妇,抱着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可爱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应该是这对夫妇的孙女。
    照片下面有一排文字,字很小,我看起来还有点费劲。
    “饭馆吴掌柜同国画大师刘海滨的合影”,哦?,那对夫妇就是刘老夫妇。难道那个小女孩就是曾子墨?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中的小女孩,又转头看了看曾子墨,果然很像。
    我恍然大悟,转过头指着曾子墨说:“照片上这个小女孩是……”
    我话还没说完,曾子墨就笑着点点头,“你要找的就是这个饭馆?”我又问,曾子墨又点点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找到这个饭馆了,我也松了口气,否则不知道又要徒步多久,我暗自欢欣鼓舞。
    曾子墨拿出相机翻拍了这张照片,说:“拍这张照片时,我才三岁!”
    “哇,真是从笑看到老,三岁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将来是个美女!”我趁机拍马屁。
    曾子墨没有理会我,只顾着拍照。
    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不满的说:“美女,是不是应该点菜了?”
    “好,我现在去点菜,你在这儿等我!”曾子墨把相机拿给我,径直朝柜台走过去。想来曾子墨对这家“苏帮饭馆”的菜肴很熟,所以也不用我费心了。
    
    伙计先上了几份小菜,给我垫垫肚子。虽然份量不多,但是不过做的却是颇为精致,让人赏心悦目。不过此刻的我已经饥肠辘辘,早已顾不上什么精致不精致先下肚抵一阵再说,颇有一些牛嚼牡丹的意味,我也大骂自己暴殄天物。
    过了一会儿,曾子墨端着菜过来了,让美女干这种体力活,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我赶紧让座,接过曾子墨端的托盘,把菜放在小圆桌上。
    第一盘菜是一个一个晶莹的小圆饼摆满了整个盘堞。
    “这是什么菜?”我问曾子墨。虽然我已经饿的迫不及待想扔一个饼道嘴里,但是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且在一个美女面前,在怎么也要附庸风雅的问问这道菜的来龙去脉。
    “这个菜叫‘水晶虾饼’,梁实秋的挚爱!来,先试一个!”曾子墨也发现我已经饥肠辘辘。
    我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嚼了两口,大概觉得味道也不错,也没有细细的品尝就下肚了。我看了看曾子墨,正在专心的细细品尝。
    “嗯,味道还算差强人意,不过和小时候吃的相比,相去甚远!看来这个厨子的水平还不够高明!”曾子墨嚼了一口说。
    我又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没有刚才这么饿了。不过我以前没尝过这个“水晶虾饼”,自然也没什么比较。
    
    “不知道,这位小姐对这道菜有什么意见!”我们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穿长衫的小伙子,估计是饭馆的伙计但是又比一般的伙计穿的稍微高档一点。
    曾子墨看了那个小伙子一眼,说:“我小时候听我外公说,做‘水晶虾饼’,虾放的太多,不易做成团,放的太少虾味有不足,这个厨子可能太保守选择了少放虾的做法!而且,油的温度没控制好,温度太高了,虾饼的边缘炸的有点点发黑了!”
    “真是有见地,小姐以前是不是在我们饭馆吃过这道菜!”小伙计彬彬有礼的说。
    没等曾子墨说话,我就抢先说:“常客,你看你们饭馆还有她的照片!”我指着墙上那张照片对那个小伙子说。
    “嗯!”小伙子看了看曾子墨,有看了看墙上那张照片,说:“你是子墨?”
    丫的,这下坏了,我立刻就反应过来,肯定是遇到从小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了,接着又要七大姑八大爷的扯半天,就像《故乡》中迅哥儿多年后回老家碰到闰土一样。
    “嗯!”曾子墨点点头问,“你怎么认识我!”
    “我就是小三子呀!你不记得了!”小伙子又惊又喜。
    不用说,这个小三子肯定是当年掌柜的小孙子,目前估计也是饭馆的小掌柜了。丫的,这种情节居然也给我碰上了。
    曾子墨也想起来了,高兴的邀小三子坐下来叙旧。两个人谈的很开心,毕竟十几年没见过了。这个小三子以前对曾子墨还不错。曾子墨小时候很喜欢吃“水晶虾饼”,小三子就经常从厨房偷“水晶虾饼”来“贿赂”她,而曾子墨就帮小三子写大字。
    我听了在旁边大笑不已,没想到曾子墨从小就知道‘等价的物物交换’,这可是马克思研究了好几十年才搞清楚的。
    
    “子墨,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小三子问。
    其实小三子为人不错,不过我却莫名其妙对他有点隐隐的醋意。
    “嗯!”没等曾子墨说话,我就抢先说,曾子墨惊愕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为了不让小三子觉察到曾子墨异样的表情,我赶紧拿起啤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他乡遇故知,只得庆祝,来喝一杯!”
    我一口喝干,小三子也算耿直,一口就见底。曾子墨不胜酒力,只是轻轻的喝了一口,就有点脸红,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来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小三子和我们聊了几句,因为饭馆里的生意实在太好,不时有伙计过来找他,小三子只好抱歉去忙店里的活。
    
    小三子走了,又上了几道菜,估计都是曾子墨小时候的喜欢的,不过名字也颇有些文人的气息,什么“翠堤春晓”,“赤壁遗风”,“枫桥晚照”,曾子墨一边吃一边如数家珍的详细介绍每道菜的来历,让我大开眼界。
    “正如陆文夫说的那样,苏州的家常菜都比较简朴,但是简朴并不马虎,苏州的精致,有些已经完全脱离了实际生活的需要!”曾子墨说。
    “是呀,听说苏州女人切一块豆腐干都能切两个小时!”
    “苏州女人就是善于从这种细墨功夫里面找到生活的乐趣,不过我们这代人好像都每这种耐心!”
    “是呀,现在社会讲究效率,要是这个饭馆的厨子切个豆腐干都要两个小时,那一天工作八小时只能切四块,就就杯老板炒了!”
    曾子墨告诉我,小三子他妈妈做菜就很精细,有一次做了一个炒绿豆芽,她把一根一根的鸡丝嵌在绿豆芽里,简直像是做苏州刺绣。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我们走出饭馆的时候,一轮弯月挂在朗晴的夜空。在路上,曾子墨突然问我:“刚才你在饭店说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1:10 | 显示全部楼层
128
     我转头看着曾子墨,曾子墨也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尴尬的笑了笑,说:“刚才我说了很多话,记不得你说了哪句,是不是说刚才那个虾饼……”
    我东拉西扯,不知所云,曾子墨眼神变得黯然,轻声的说:“算了,没什么!”
    我也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才意识刚才是在伤害她,虽然是无意的。
    
    我伸出手拉着曾子墨的手,诚恳说:“子墨我很喜欢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仅仅是因为张妍,还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前途未卜,我觉得我没资格去喜欢你!”
    “神童,别,其实我也没有奢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只想开开心心的和你玩几天就足够了!……”曾子墨轻轻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你看过《雪狼湖》吗?剧中有首歌,《原来只要共你活一天》,我现在也体会到这种心境了!”
    
    “原来只要共你活一天,凡尘里一切可以别挂念,
    原来海角天际亦会变,原来生过死过深爱亦无变,
    原来只要共你活一天,完全去把你所有都发现……”曾子墨轻轻的吟唱了几句,不知不觉眼角竟滑落了几滴眼泪。
    我轻轻帮曾子墨擦去眼泪,说:“怎么了?”
    “神童,我已经申请到全奖,我也决定过去读书了……”
    “什么?你已经决定要去英国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太突然了,突然的让我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嗯!”曾子墨点点头,“我想了很久,也许出去一段时间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感到非常难过,这种难过的心情只在小学每次暑假结束要离开奶奶回家上学的那几天才有,现在竟然又重逢这种感觉。
    曾子墨这次真的要走了,一两年或者七八年我们都可能无法再见,甚至那时候我们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甚至……,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去英国读书很好呀,说不定若干年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师国际知名的女建筑师了!”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使气氛轻松一点。
    “哦,也许吧!下月我就要去香港了,张妍也要去,本来你也……”
    “呵呵,没事啦,我从来就没想过出国读书,我觉得呆在国内挺好的,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可不想做不孝子!”
    “神童,其实你是‘非池中之鱼’,不管你自己承认与否,所以我觉得你这次被学校开除不见的是坏事,很多人都是被逼上绝路,反而前途海阔天空……”
    “其实我从小就没什么宏图大志,我只想顺利的大学毕业,然后找一份不要太辛苦的工作,经历一段简单的感情……,也许是我前十几年过的太顺利了,没想到我的愿望全部落空了……”
    “神童,你如果就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太可惜了,至少我会为你惋惜,我上的那个中学是全市最好的中学,而我们那个班又是全校最好的班,我的同学中各种各样的天才都有,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哎,等我在国内呆不下去,再说吧!”
    
    衣兜里面的手机有拼命的响个不停,想不到今天找我的人还挺多的。
    我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梁老师打过来的,难道她知道我和曾子墨在一起。
    “喂,小吴,病好些没有!”
    我才想起是借口病假才跑出来玩的,赶紧假装咳嗽了几声。
    “哦,梁老师,谢谢您,今天还是有点咳嗽!”
    “要注意身体呀!对了,有件事情我要先告诉你,让你有心理准备!”
    “哦,什么事!?”我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否则梁老师也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今天高考是六月份,所以下周就要开始报名了。你不是准备在我们学校报名参加高考吗,但是今天我去文教局开会,就专门问了这个事,文教局那边的答复是,你这种情况只能回原户籍地参加高考,所以我要提前同志你,你要做好准备!”
    我听了就愣住了,我正是不想父母知道我退学的事,才不想回去参加高考。现在说要回户籍地报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我老爸老妈交代。
    “梁老师,留在这里参加高考,一点可能都没有吗?”我虽然很着急,但是说的很小声,不想子墨听到。
    “嗯,的确很困难,我们学校补习班好几个外地的,我都通知他们回去报名了。而且现在是各省单独命题,你的户籍如果在外省就更要提前准备了!”
    “哦!”我沮丧的说。
    “对不起,小吴,我也没办法帮你!”
    “哦,没事,梁老师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曾子墨看见我神情有点异样。
    “怎么了?谁的电话?”
    “哦,没事,一个外地同学打过来的,说五一要来玩!要我包吃包住!”
    “那你怎么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哎,我那个同学每次出去玩,就像是打家劫舍一样,号称‘吃光,拿光,用光’,我在武汉的同学已经被他洗劫过一次了,半年都没恢复元气!,现在还天天喝稀饭,啃馒头呢!”
    “这么厉害,还有这等高人,我倒要见识一下!”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子墨要出国了,我也要打道回府了准备高考。
    我想了想,准备从苏州回去,就准备收拾行李回家。没想到我这个所谓的神童,居然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离开中学的时候,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没想到现在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算了,不想了,这几天陪子墨开开心心的玩几天,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坚信每次我都能绝处逢生。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2:24 | 显示全部楼层
129
    苏州游的第一站,我们没有去游客趋之若骛的苏州园林,虎丘,曾子墨提议去常常被游人遗忘唐伯虎的故居――桃花坞。
    我们在地图上,找了半天,发现类似唐伯虎故居的地名还挺多的,什么桃花坞大街,桃花坞桥弄,唐寅坟街。
    我和曾子墨犯难了,看来只好找个苏州本地人问一问。旅舍很多小姑娘都是苏州本地人,但是我们问了好几个,没有一个人知道,sigh,甚至有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唐伯虎是谁,真是让人失望。
    无处可问,我们只好自作主张。
    “我觉得应该去桃花坞桥弄!”我和曾子墨异口同声的说。不谋而合,相视一笑,我们俩立刻出发。
    苏州的小巷狭狭的,两边的陋房矮矮的,不过这样的小巷已经不多了,偶尔有几条都隐藏在四周钢筋混泥土的高楼大厦中,上面都用白色石灰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用圆圈一圈,告诉路人这些在某些人眼里是影响市容美观,却能记录这座古城历史的建筑也将不久与人世。
    曾子墨看了,飞快的按下快门,用相机记录下这些历史的碎片。
    “看到现在苏州老城区的拆迁,我就想起五十多年前北京古城的拆迁,”曾子墨惋惜的说,“哎,那真是北京古城的遗憾!”
    “何止遗憾,简直就是破坏!”
    “不过建国初的那次拆迁,怎么也赶不上现在那些房地产开发商带来的破坏!现在的北京的危房改造把很并非危房的四合院也给牵连!”曾子墨对前面这间要拆迁这座古屋,又选取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一会拍屋檐,一会儿有进去拍院子中间的天井。
    我不是学建筑的,对中国古建筑不甚了了,这次到苏州来,曾子墨时不时给我介绍什么是藻井,什么是拱券,什么是飞檐,虽然我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能寓教于乐,总不是什么坏事。
    
    我们继续在这些狭窄的小巷子里面穿行。曾子墨继续一路走一路拍,然后不时的给我讲这个院子是那个朝代什么年间的,这个时期的建筑有什么风格,和这么一个这么专业的免费的美女导游同行,真是出行的一大幸事。
    到了一个院子,曾子墨停下来拍了几张,然后把相机交给我说:“神童,帮我拍一张!”
    “可是可以,不过这个相机太重了,我担心拍的时候我会手抖,影响效果,还是用三角架吧!”
    “嗯?”曾子墨觉得有点奇怪,她这款佳能比一般的相机重,越重的相机拍摄的时候应该越稳才是。
    曾子墨也没有勉强我,从背包里面把三角架取出来,架在合适的位置,调好焦距,接下来我的操作就很简单只要按一下快门就ok了。
    我又对相机调整了一下位置,七搞八搞,才对曾子墨说:“准备,五,四,三……”
    说道三的时候,我突然从相机后面以百米冲刺的冲到曾子墨旁边,一把把她抱住,“喀嚓”,相机记录下这个珍贵的时刻。
    
    照片上,曾子墨一脸的惊吓被我环抱着,我一脸坏笑,呲牙咧嘴,两眼眯成一条缝。
    “神童,你有点鬼,你根本手抖,哼,……,这张照片要删掉!”曾子墨半真半假嗔怒的说。
    “为什么呀,这张照片多生活,多自然呀,我想好了,就拿这张照片去参赛,估计能拿今年的普利策突发事件新闻奖!,照片的名字就教《幸福突然来临的让我不知所措》……,呵呵”
    “神童,你也忒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不怕被张妍看见?”曾子墨一句然我刚才得兴高采烈荡然无存。
    到苏州拍了这么多照片,我们和曾子墨从来没有想过要合影,仿佛是在可以得回避什么。但是,当我知道曾子墨要去英国的消息,我就萌发了要留一张我们俩合影的念头。
    曾子墨看见我表情有点尴尬,略带歉意的说:“神童,对不起!”
    我笑了笑,说:“我们俩就这一张合影吧?如果你真的想删,就删吧!”
    “我觉得拉你出来玩,已经很对不起张妍了,这张照片我还是删了吧!”说完,曾子墨按了菜单上的删除键。
    我有点遗憾,但没有阻止。
    
    我们几经波折,终于找到了桃花桥弄,还在周围找到了一些居民住宅,上面挂着“唐寅坟路XX号”的门牌号码。
    我们又到处打听,还是没有丝毫的线索,不禁感觉有点气馁。
    我和曾子墨都记得,当年唐伯虎有诗云:“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想来这周围要是找到一个叫“桃花庵”的地方,就应该是唐伯虎的估计没错了。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这个“桃花庵”是不是还存在,我和曾子墨心里面都没底。
    我们继续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在一个荷花池塘旁边看到一块石碑,上面有“唐寅故居遗址”。
    这个石碑让有点偃旗息鼓的我们,又打起精神来。
    但是在周围问了好几个当地人,没人听说过有“桃花庵”这个地方。有个老头告诉我们,好游客过来探询唐伯虎故居都败兴而归,看来注定我们这次也是无功而反。
    我们又有点垂头丧气,准备带着遗憾离开桃花坞,在回去的路上,在巷子还看见两株桃花开的非常灿烂,或许当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人面桃花相应红”的桃花坞已经当然无存,只剩这些低矮残破的民居了。
    
    曾子墨有点小小的沮丧,说:“唐伯虎晚年信佛,给自己起了一个号—‘六如居士’,可能已经预料到今时今日桃花坞的破败了!”
    唐伯虎“六如居士”的号缘于《金刚经》中的一首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应作如是观。”,意思是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如同梦境那样虚幻不实,人们为什么还要对这些梦境中一晃即过的幻影苦苦执着不放呢?
    “哎,可能他已经暗示我们后人不要去找什么故居了,都是梦幻不要苦苦执着!”曾子墨又叹了一口气说。
    不过还好,这周围还保留了苏州人家的风貌,河在中间走,两岸有垂柳,的确是杨柳岸,不过没有晓风残月。河岸周围密密匝匝、错落有致的江南建筑,虽然看不到似园林里的大户人家那般精致排场,这苏州平凡人家的原生态里,才真正找得到鲜活的市井气。
    我们在走到廖家巷前时,突然眼前有一亮,在一排的简陋房子中,竟然出现一幢很大的房子,门口还种着一棵参天大树。
    我们走近一看,原来是 “准提庵”。在准提庵门前挂一牌匾,才知道原来准提庵就是桃花庵,不过目前已经易主为苏州版画研究所。桃花坞年画现今能在这里继续发扬光大,也算是没有辱没唐伯虎的苦心经营。
    我和曾子墨都非常兴奋,原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曾子墨把相机交给你我,说:“这次你总可以帮我拍一张了吧?”
    曾子墨跑到准提庵门口,竖着两个手指,做了一个V字型,代表我们成功的找到唐伯虎故居。
    我看好布局调好焦距,正准备拍,突然,我从取景框里面看到,曾子墨表情痛苦,用手按着右下腹,怎么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130
    我放下手中的相机,两步冲到曾子墨跟前,用手扶着她。
    “子墨,怎么了?”
    “不,不知道怎么,这里突然痛的很厉害!”曾子墨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说。
    我小时候肚子痛,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哇哇乱叫,我爸妈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大事,否则的话怎么还能在地上生龙活虎的滚来滚去呢?但是看现在曾子墨的状态,情况应该比较严重,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
    我扶着曾子墨,曾子墨有气无力的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左右看了看,竟然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才十一点这些司机就去吃午饭了?
    我当机立断不能再等了。我把背包和相机挂在胸前,对曾子墨说:“快,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曾子墨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估计是觉得我太瘦了,担心我根基不稳。
    “快上来呀,我背着两百斤的沙包还能跑4×100接力呢?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只两百斤?”
    曾子墨苍白的脸微微的露出一点笑容,我看了真是有点心痛。
    曾子墨伏在我背上,我才发现她很轻,我背着曾子墨一路小跑出去打的。
    我一边跑,一边问曾子墨:“怎么样,坚持住,马上到医院了!”
    曾子墨点点头,没有说话,估计是痛得很厉害。
    我背着曾子墨走了十分钟,好不容易看到一辆的士,我拼命的挥手。车停下来。司机探出头说,有人预定了车,叫我等下一辆。
    “师傅你就帮个忙,我朋友病的不轻!”我焦急的近乎哀求司机。
    司机看了看曾子墨,也不禁怜香惜玉,想了想说:“上车吧!”
    
    在我的催促下,司机把油门踩到快一百公里的时速。但没想到刚开过几条街,就遇到红灯塞车。我看了看曾子墨一脸憔悴,嘴唇也有点发青,又看了看前面排队的车辆估计还要等一个绿灯,我又开始有点着急了。
    “师傅,还有多远?”
    “这条路是单行道,要绕很大一个圈子,这旁边有条小路,穿过去就到了,不过是禁止机动车通信的!”司机指了指左边说。
    我看了看,车开过去还有一段路,而曾子墨又病的这么厉害。
    我付了车费,问明了方向,背着曾子墨沿着小路又是一阵小跑。
    
    这条小路还挺长的,跑了半天我也有点体力不支了,两条腿像灌了铅迈不开,脖子上的相机和背包也晃来晃去,很是影响速度。
    “神童,放,放我下来吧?”曾子墨有气无力的说。
    “为什么?嫌我动作太慢了?”
    “没,没有,你歇会儿吧?”
    “没事,我,我刚热身活动开呢,你,你就叫我停下来?”我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还是要硬撑着。
    曾子墨笑了笑,轻轻的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说:“谢谢!”
    我这才领悟到,为什么精神鼓励是可以激发人的潜能的,我歇了一口气,说:“把我抱紧了,我要变超级赛亚人了!”
    我鼓足了气,又撒腿狂奔。
    终于看到医院的影子了,我也精神为之一振,拼了最后一口气背着曾子墨跑到医院的急诊室。
    几个护士帮我把曾子墨扶到急诊室的病床上,我气喘吁吁的简要给医生说明了一下情况。
    医生让我在急诊室外面等候,要给曾子墨做检查。我看了看曾子墨,小声的说:“不要紧张,一会儿就好我,我在外面等你!”
    曾子墨微笑着点点头头,脸色还是很苍白,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我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板凳上,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幸亏我平时经常踢球,体力还不错,要不然跑到半路我们俩估计都倒下了。
    
    医生还在给曾子墨做检查,半天还没出来,我不禁有点着急,该不会是什么?!我不管往下多想,嘴里面一个劲的叨咕着:“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这是我外婆教我的祈祷方法,我外婆还叮嘱我,不能经常用,偶尔用用很灵的。从小到大我就用过一次。
    五岁的时候,我和堂弟在家里玩,我和堂弟一起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了。我姑姑和姑夫回来看见了,非常生气,要“秋后算帐”,我当时非常害怕,暗地里拼命嘀咕:“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罚堂弟不要罚我,罚堂弟不要罚我……”。果然,最后堂弟被罚面壁思过一个小时,洗碗两周,我平安无事。现在每年春节回老家,我堂弟都会拿这事出来挤兑我,要我请他吃KFC。
    
    过了一会儿,出来了一个护士叫我进去。
    医生扶眼镜看了看我,说:“你是家属?”
    我心里面好笑,亲戚都算不上,算哪门子家属。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她同学!”
    “初步检查了一下,可能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做血常规检查,如果情况比较严重,还要做腹部B超检查,你先去挂号吧!然后去缴费!先做检查,然后打点滴消炎!”
    医生埋头“嗖嗖”的写一些我看起来像天书的单据交给我。
    还好急性阑尾炎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在医院呆的时间比较久一点,要先消炎然后在做手术。
    在学校都是校医院用医疗卡看病,现在到了苏州,一切都要自己买单,几瓶药一个血常规检查,居然要几百,还好出来的时候身前钱带的不少。
    
    我和护士扶着曾子墨去抽血做检查。
    我一边走,一边问:“要不要通知你爸妈?”
    “不要,千万别!”曾子墨紧张的说。
    “为什么?”
    “哎,没什么,我就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想了想也是,她老爸为上次那事已经很恼了,要是发现她和我偷偷跑出来玩,还是孤男寡女,肯定又要大发雷霆。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131
    化验最终结果是急性阑尾炎,医生说先打几天点滴消炎,然后做阑尾切除手术。我和曾子墨商量了一下,决定按照医生的意见办。
    医院的病床比较紧张,竟然暂时还找不到空病房,只能找张床放在走廊里面。我想这怎么行,走廊里面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肯定会影响曾子墨的休息。
    我去找护士,护士说她做不了主,要找院长。我问清楚了院长办公室的位置,直奔过去。
    院长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中年人坐在里面,正在用笔记本电脑。
    我敲了敲门,小声说:“请问院长在吗?”
    “嗯,我就是,什么事?”那个中年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问。
    “这样,我朋友今天阑尾炎……”
    话还没说完,院长桌前的电话响了。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院长对我做了个手势,拿起电话。
    
    “对呀,我这台笔记本现在上不了网了,我今天有封重要的电子邮件要发出去!……,什么,整个医院都上不了网了?怎么回事?你们赶紧处理,不要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院长焦急的说。
    “小伙子,请问有什么事?”院长放下电话对我说。
    我看见院长桌前有个铭牌,上面写着院长的名字,原来院长姓张。
    我看见张院长一脸焦急,看来他是真急着要把电邮发出去。这到是个好机会让我去“陶瓷”。
    “张院长,请问,您是不是现在要上网发电子邮件!?”
    “是呀,但是现在网络不通,真是着急!”
    “哦,这样,我是学计算机的,要不我帮您看看!”
    “好呀,你来试试吧!要是你能帮我搞好,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张院长把电脑给我,我飞快敲了几个命令,试了试网关,是通的。但是DNS域名无法解析,所以上公网也上不去。看来应该是去外网的网络不通。
    最简单的办法,肯定是拨号上网了。我找到了电话线,直接插到笔记本的内置调制解调器上,试着拨号,居然不通。
    这就真的很奇怪了,我检查了一下电脑的硬件设备,发现居然没装调制解调器的驱动程序,又不能上网下载,而这个张院长也没有驱动程序的安装盘,这可真的麻烦。
    张院长也有点灰心,说:“算了,我还是拿到外面去上网,我要赶紧把邮件发出去!”
    我想要是这个问题搞不定,估计曾子墨的床位的事也没着落,不行还得继续想办法。
    
    我又看了看笔记本电脑的硬件设备,突然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红外,放在笔记本电脑的红外接口处进行连接。一会儿,笔记本弹出一个图标,现在连接成功。
    我在网络的属性中新建调制解调器连接,在选中调制解调器的时候,果然看到红外调制解调器。通过红外线将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连接起来,理论上是可以将手机做为笔记本的调制解调器,进行拨号上网,不过我从来没试过。
    我有点兴奋,迅速的把连接建立好。我又打移动1860的客服电话,询问了手机拨号上网GPRS的设置,以及拨号号码。接线小姐的态度很好,普通话也很好听,我很快把手机设置号。
    最后拨号“*99#”,果然成功,电脑显示连接上了,我试了试能正常上网,虽然速度有点慢,不过收发邮件已经足够了。
    张院长高兴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真行呀!我们医院的IT工程师都没你厉害!”
    
    张院长坐下,熟练的敲着键盘开始写邮件,“对了,小伙子,你来找我什么事,不是专门来帮我修电脑的吧?……”
    “呵呵,嗯,有件事情想麻烦院长……”我把病床的事情给院长说了一遍。
    张院长听我说完,停下来想了想,说:“目前我们医院的病床的确很紧张,不过,我帮你想想办法!……”
    院长就是院长,果然效率高,说话管用。张院长拨了几个电话,讲了几句,就搞定了。
    “小伙子,我帮你联系好了,你去找住院部一个姓郑的医生!”接着,张院长把那个医生的办公室位置和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我高兴的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找了那个郑医生。因为是院长亲自打招呼,所以郑医生对我也特别客气,很快就把病房安排好了,是个两人间的星级病房,条件不错还有空调,电视,和刚才的走廊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抵的上标准间了。
    我和护士把曾子墨转移到新的病房。护士一边走一边说:“你是不是我们院长的亲戚,这么快就找到病床了,而且还是我们院最好的病房!”
    “没有,我也是刚认识你们张院长,他见我们是外地来的,所以特殊照顾!”
    “不可能!我们院外地来的多着呢,很多还是在走廊上搭个病床!”护士小姐明显不信。我也懒得多解释。
    
    一切都安顿好了,打的点滴也发挥药效了,曾子墨没有刚才痛的厉害,微微有点睡意。我叮嘱曾子墨先睡一会儿,有什么情况赶紧给我电话,我出去买点日用品,毕竟还要在医院住两个星期。
    我刚走出医院,手机就响了,是辅导员打过来的。
    “吴神,你想好没,是不是准备回来?”我知道辅导员又是为Sanuel来访的事找我。
    我犹豫了一下,问:“那个Snauel什么时候来?”
    “下个星期!”
    下个星期?!下个星期子墨就要做手术,我怎么能一个人跑回去呢!
    “下个星期可能不行?”
    “不行?为什么?学校和系里面的领导都希望你能回来!”
    “但是,我这段时间实在走不开!”
    “吴神,虽然学校把你开除了,但是还是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哎!”辅导员叹了口气说,“有位领导说,如果你这次不来,今年招生即使你上了学校的分数线也要考虑考虑!”
    这句话听的我大为光火,肯定是钟处说的,这个老匹夫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我。我从小到大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辅导员说:“何老师,对不起,请你转告那位领导,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不会回来的!”
    “吴神,不要这么冲动,再想想吧!这件事可能会影响你一生,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必这么固执,你赶紧回来吧!”
    “何老师,实在对不起,我真的回不来,请你谅解!”我挂了电话,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有骨气,浑身舒爽,迈开大步朝超市走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132
    我买好了东西回到病房,曾子墨还在熟睡中,神色安详,看来炎症已经消了不少,我也稍稍放心一点。我一直认为打点滴的药水中含有催眠的元素,我每次打点滴不到五分钟就会睡的酣是酣,屁是屁。
    我把生活用品和一些水果,营养品放在病床旁边的抽屉里,本来偌大得抽屉一下子就塞满了。第一瓶盐水眼看快要滴完了,我赶紧跑到值班室找护士换一瓶。
    现在医院的态度比过去好很多了,估计是医疗行业风气改革起到了一定作用,护士一听说曾子墨的盐水滴完了,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我过去换盐水瓶。
    护士小姐一边走一边说:“下午有个病人会安排到你们病房!”
    曾子墨住的那个病房是个双人间,不过另外一个床位一直空着,我也觉得挺浪费的。
    “哦,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对了,我觉得你们医院医生护士的态度都挺好的!”
    “是呀,我们现在每个月都有民主行风评议,要是被病人投诉就惨了,当月奖金!”护士笑了笑说,“还有,住你们那种病房的病人,一般来头都不小,不是领导干部,就是和院长,副院长有关系的人,所以我们更得罪不起!”
    
    护士看了看曾子墨的状况,熟练的又换了两大瓶盐水。
    刚换完盐水瓶,曾子墨就醒了,状态好了很多,也有点气色了。
    “好些没,还痛吗?”我关切的问。
    “嗯,”曾子墨点点头,说:“好多了,神童谢谢你!什么时候做手术?”
    “手术时间还没最后定下来,你先休养几天!”
    “会不会,……”曾子墨有点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的说:“会不会留下疤痕?”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曾子墨这种美女,更是紧张。
    “这个……”我立刻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说:“刚才我和医生讨论了一下,医生说由于你这次阑尾发言的很厉害,化浓了,所以要开一条十厘米的口才能彻底清除,不过他们会……”
    “啊!”我还没说完,曾子墨就不干了,拉起被子捂住头说:“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做手术……”
    我见状偷笑的不行,没想到曾子墨平时这么镇定稳重的人还是有像小女孩的时候。就算孕妇剖腹产也不用开一条十厘米的口,更何况一个一般的阑尾炎手术,看来曾子墨也缺少一点生活常识。
    “好了,好了,骗你的了,医生说现在做阑尾炎切割都是微创的,就开三个小孔……”
    “真的,没骗我?”曾子墨从被子里面探出头。
    “真的,不会影响你穿泳装的,现在的医院都很人性化……”我想起港片《辣手回春》里面的情节,张柏芝到医院割盲肠,郑伊健和陈小春为了她长大后能穿泳装,故意提高手术难度,开刀时低割了一寸。
    “可恶!”曾子墨瞪了我一眼,微微有点脸红。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曾子墨好像张妍,也许每个女生天生都有这一面,只是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过而已。
    我又不禁想起张妍了,她在做什么呢?
    “对了,子墨,你会不会游泳?”
    “会一点,不过游的不好……”曾子墨谦虚的说。
    “我也游的不好,状态好的时候顶多也只能横渡英吉利海峡两,三趟!”我大言不惭的说。
    “啊!……胡诌!”
    “真的,你还别不信,去年澳洲那个姓索的小伙子,死活拉着我比一百米蝶泳,我想别人好歹也是世界冠军加国际友人呀,再怎么也得让着一点,对吧?!”
    “嗯!对!然后呢?”曾子墨笑着问。
    “然后,他还是被我甩下一个身位!”
    “哈哈,真是神童呀!!”
    
    我们聊的正开心,外面一阵吵杂,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几个护士搀扶着一位中年妇女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
    一个带眼镜提着公文包的三十几岁的男的看见我和曾子墨在里面,扭头对旁边的一个医生,没好气的说:“黄医生,这里怎么还有别的病人!”
    “这个,这个……”那个姓黄的医生有点为难的说,“我也不清楚,这个病人好像是张院长安排进来的!”
    那个呆眼镜的男的掏出电话,不高兴的说:“你们张院长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他去个电话!”
    一看这架势我就明白了,这中年妇女肯定是什么领导干部,领导干部住院肯定是要独占一间病房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的,应该是领导秘书这类的人物。
    对这号人我现在是深恶痛绝,要我换我偏不换,就要抗争到底。
    “陈秘书,”中年妇女发话,“这里挺好的,不要再去麻烦院长了!”
    “沈行,这,这……”陈秘书有点不甘心,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那个中年妇女。
    从这个称呼我隐约猜到了,这个中年妇女应该是某个银行的行长。
    沈行看了看我们,然后对陈秘书说:“行了,就这儿吧,挺好的,不要再去麻烦人了!”沈行也有点不耐烦的说。
    一切都安顿好了,陈秘书和那几个护士出去了,一个保姆留下来在病房照顾沈行。
    我隐隐约约听见陈秘书在门外责备那个黄医生。
    
    沈行特别喜欢和我们聊天,一会儿就同我和曾子墨聊的熟络了起来。沈行要做一个胆囊的手术,也是微创手术。
    “小吴,听你们的口音不像苏州人呀?”
    “是呀,嗯,我们是从南京过来……”
    “哦,在南京上学?”
    “嗯!沈行,我听你的口音也像是南京人!”
    “不要叫我沈行,你们叫我沈姨就行了。我本来是下来调研工作的,没想到到了苏州没几天就犯病了,检查出来是胆囊息肉,医生说是个小手术,我想就在苏州做了,就省的跑来跑去了!”
    看来沈姨应该是省行的行长一类的,也算是个大领导了。不过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和蔼可亲。
    “你们大学几年级?”沈姨问。
    我有点尴尬,没有说话。
    “我大二,他大一!”曾子墨笑着说。
    “哦,这么说,你是师姐,他是师弟!”沈姨笑着说。
    我气愤的看着曾子墨,不过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我老听我女儿说,现在流行姐弟恋,我还不相信,我们年轻那会儿谈恋爱,男的肯定都要比女的大,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很多!”沈姨笑着说。
    我和曾子墨都觉得有点尴尬,我说:“她小学跳级的,其实她比我小多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3:56 | 显示全部楼层
133
    每天早上陈秘书都来病房探望沈姨,然后汇报工作,带来当天的一些重要的报刊。我陪曾子墨出去走走,免得听到什么国家机密就罪过大了。
    开始两天,从上午到晚上都有很多人来探望沈姨,非常热闹,各种水果,营养品更是络绎不绝的送过来,几乎快要堆满半个病房了,开个小杂货铺绰绰有余。
    几天下来,沈姨觉得这样不行,给陈秘书打招呼,让下面的各级官员不要来探访。不过,下午晚上还是偶尔有人过来,沈姨都是长话短说,会客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影响你休息了!”沈姨客气的对曾子墨说。
    “没关系!”曾子墨笑了笑说。
    “对了,你父母不知道你生病了?”沈姨问曾子墨说。
    “哦,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也不是什么大手术!”曾子墨说。
    “嗯,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懂事,”沈姨点了点头说,“对了,现在不是刚开学,你们怎么就……”
    沈姨才意识到现在应该是上学的时间,又不是五一,十一长假,我们俩怎么跑出来旅游了?
    “我们是学建筑了,这段时间是系里面安排出来学习古建!”我赶紧解释说。
    
    聊了两句,我电话响了,是夏天打过来的。
    “神童,你还在外面实习?你不打算回来了?”我一接电话,夏天就问。
    这事儿我不想让曾子墨知道,否则她肯定会叫我回去的。我看了曾子墨一眼,拿着电话到外面去讲。
    “嗯,我这边正忙,可能暂时不能回来!”
    “什么实习这么重要,你这个星期要是不能回南京,Sanuel可能就不来了,从上海直接回美国了!”
    “回去就回去呗!”我满不在乎的说。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没有比照顾曾子墨更重要的事情了。
    “神童,我给你实话实说吧,要是被Sanuel看上了,说不定他直接带你到美国去了!”
    去美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很具有吸引力。被学校开除,在南京又没法参加高考,要参加高考还得回老家。
    我迟疑了一下,夏天也感觉到了,继续说:“神童,凭心而论,这真的是个好机会,对你将来的发展也很有帮助,仔细考虑考虑吧!”
    我有点被夏天说动了,想了想说:“嗯,晚上给你答复!”
    “好的,神童,你看看现在国际上那几个在IT行业有成就的中国人,哪个不是在美国接受的教育?!我不是教你崇洋媚外,而是现阶段实际的情况就是如此!”
    的确,像李开复,张亚勤,沈向阳这些现在计算机行业出类拔萃的中国人,最后都是在美国完成的学业,在美国做出了成就,不得不承认美国人在计算机这个领域是领先的。
    
    我接完了电话,心里面很矛盾,一方面曾子墨下周要做手术我不能走开,另一方面,如果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能真的只有回老家从新参加高考。
    
    我走进病房,曾子墨看见我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谁的电话?”曾子墨问。
    “哦,没什么,老赵打过来的,说昨天下大雨,房子有点漏水把被子给弄潮了!”我信口胡诌,还挺流利。
    “怎么?老赵的房子漏雨跟你也有关系!?”曾子墨还不知道我和老赵在外面合租房子。
    “我现在和老赵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昨天晚上下大雨,房子漏雨把我的被子全淋湿了!哼,老赵这家伙也太自私了,只顾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回去再收拾他!”我一脸愤慨的说。
    “神童,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你来得及准备吗?”
    “哎,你都叫我神童,我当然有办法了,去年我也只准备了三个月!”我尽量不让曾子墨担心。
    “考回S大?”
    “还没想好!或许吧!”我无可奈何的说。重回学校的事,现在变得扑朔迷离,要想高考还得回家报名,我还不知道怎么给老爸老妈交代,而且最近又和某些校领导闹的不愉快,看来回S大希望比较渺茫,或许真的只有出国一条路。哎,不知道现在在国外读书的这么多中国的莘莘学子,有多少是像我一样“逼上梁山”的。
    “子墨,你这去英国出国读书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因为我是拿的全奖,奖学金基本能负担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基本上花不了多少钱。申请英国大学的奖学金比较困难一点,不过美国的学校奖学金比较多,相对容易一些,美国人比较有钱!”
    “去美国读书,是不是要考TOEFL和GRE?”
    “如果到美国去攻读Master,理论上是需要这两个成绩了,而且像你如果要读CS(Computer Science),很多美国的牛校还需要Subject GRE的成绩。”
    “Subject GRE是什么?”
    “Subject GRE是专项GRE,就是专业课考试。大概了十几个专业都有Subject GRE考试。哎呀,不过这些考试对于你这个大神童来说都是小菜。神童,你如果要去美国,我觉得你至少要去美国排名前十的学校!”
    “前十的学校?有哪些?”
    “CS我不是很了解,不过综合排名前十的学校,CS一般都不差,像Harvard,Princeton,Yale,MIT,Stanford,UC Berkeley……”曾子墨说起来滔滔不绝。
    这些学校我都略有耳闻,以前也听张妍老提起。
    “这些牛校,因为名气大,所以获得来自全美各个公司赞助也比较多,自然给学生的奖学金也比一般的学校多,我有个同学去了Princeton,全奖一年有四万多?”
    “人民币?”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我累死累活翻译一本书还没这一半多呢。
    “猪头,当然是美元。上个月这家伙给我们来信,说买了一辆二手的雪铁龙才五千多美元,羡慕死我们了!”
    四万多美元,折算成人民币都三十几万了,丫丫的,比我老爸老妈工作一年的钱还多。我恨恨的咬咬牙。
    难怪现在这么多人拼死拼活要去美国,“有奶便是娘”此言得之。
    “怎么样,动心了吧?”曾子墨笑着问我。
    “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这个全奖也没这么好拿吧?”
    “是呀,其实老美现在也不怎么看中TOEFL和GRE成绩了,因为现在中国学生都是应试高手,老美越来越看中申请人的Backgroud!”
    “background?!”
    “就是学术背景,就是申请人在相关领域的成就,例如发表过什么论文,获得过什么奖项,像你拿过国际化学奥赛的金牌,如果你去申请美国大学的化学专业,肯定会拿一堆offer!”
    曾子墨讲的一套一套的,让我也有点心痒痒了,也许出国去看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3:04:35 | 显示全部楼层
134
    沈姨看见我们俩聊的热火朝天,笑着说:“现在的年青人,哎,真的跟我们当年想的不一样!我们年轻那会儿,哪敢想去美国,那是投敌叛国!”
    “呵呵,是呀!那时候觉得美帝国主义是最可恶的,美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谁还想过去呀,呵呵!”我一句话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哎,前年我女儿也到美国去了!”沈姨叹了一口气说。
    “去读书?”曾子墨问。
    “对,在康奈而大学……”
    “很好的学校呀!”曾子墨说。
    “呵呵,”我笑了笑说:“台湾那个姓李的不就是康奈而毕业的!”
    “哪个姓李的?”曾子墨疑惑不解的问。
    沈姨也笑了笑,说:“看来小吴还挺关心政治的!”
    “自己想,台湾姓李的比较有名的不就哪几个!”我对曾子墨说。
    “沈姨,女儿去了美国,你现在是不是很挂念她?”我察觉刚才沈姨说到她女儿去美国,神色有点黯然。
    “嗯,”沈姨点点头,若有所失的说:“我们就这个女儿,现在去美国了,我们老俩口回到家就很寂寞,不过做为父母我们也不能这么自私,阻碍子女的发展呀!”
    “哪她什么时候回来?”
    “今年下半年硕士毕业,开始读博士,她说可能还要五年才能毕业!”
    “这么长?”我有点咋舌,我要是去美国,读四年本科,两年硕士,五年博士,我妈还不跟我急。
    “她出去了,就从来没回来过?”曾子墨问。
    “嗯,她学习特别忙,要做研究又要给本科生上课,所以根本没时间回国,这段时间现在电话也少了!”沈姨越说越伤心。
    看见沈姨伤心样子,我想要是我出国了,我妈也会像沈姨这么伤心。去年我妈送我上火车到南京上学。到了南京我给家里面打电话,我老爸说送我走那天,我老妈哭了一个晚上。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此言得之。
    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出国的兴趣,现在又有点乎明乎灭,哎,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碰到大事就优柔寡断。
    
    护士走进来换药瓶的时候,曾子墨已经睡着。护士叫我去值班室,说讨论一下做手术的事宜。
    值班室里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正襟危坐。
    “你是曾子墨的家属?”那个女医生问我。
    “不是家属,是朋友!”和
    “以目前曾子墨的状况,医院准备后天上午给她做阑尾切割手术,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也觉得曾子墨修养了几天,气色不错,身体也养好了很多。
    “我回去商量一下,应该没问题!”
    “嗯,下午给我答复吧!如果后天上午进行手术,从明天下午开始就不要进食了,可以喝点水!”
    “哦,这种手术没什么风险吧?大概要持续多久?”
    “很快,这种小手术没什么风险,顺利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候左右!另外,你需要先支付手术费用!”女医生把单据给我。
    我接过单据一看,费用大概是三千多。还好上次翻译书还有点存款,勉强够。
    过这段时间,曾子墨住院开销比较大,我那点存款也捉襟现肘,不过只要这里能应付过去,回南京一切都好办。
    
    今天上午就要进行手术了,我早早的刚刚到了医院。曾子墨也刚刚醒过来。
    “你今天来的这么早?”曾子墨问。
    “是呀,今天你做手术,我当然要早点过来,给你壮壮胆!”我给曾子墨到了一杯水。
    “神童,我还是有点怕!”曾子墨喝了一口水说。
    “有什么好怕的?这种是微创手术,一点都不痛。去年我家隔壁那个老太也是做这种微创手术,上午做完手术,下午出院去打麻将了,你不要怎么担心!”
    “小曾,真的不用怕,阑尾切割手术我也做过,很快的,一点都不痛!”我的话经常有夸张的成分,所以曾子墨也不怎么相信,还是沈姨的话比较管用。
    “听到了吧!等你做完手术,后天就出院,继续我们的旅游!”我继续给曾子墨打气。
    曾子墨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点点头。
    
    护士来了,推了一张病床进来。我和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把曾子墨抱到病床上,准备手术。
    曾子墨又有点紧张,一路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也紧紧抓着曾子墨的手,不断的安慰她让她放松一点,我知道现在曾子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了。
    到了手术室门口,曾子墨看着我说:“神童,我还是有点害怕!”,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我轻轻的在曾子墨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我一直在外面陪着你,不要害怕!”
    “不用害怕,很快的,睡一觉手术就做完了!”护士也努力的安慰曾子墨。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我的心也开始一下子紧张起来。
    
     “手术正在进行中”的灯一直亮着,我一刻不停的在手术室门口跺来跺去,心一刻都不能放下来,虽然我知道这也只是小手术。
    我隔三岔五的看了看手表,觉得每过一分钟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过了半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一个小时,手术还没有结束,我真的有点担心了。我趴在手术室的门上往里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说半个小时就结束吗,怎么都一个小时还没完。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没看到曾子墨出来,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推门出来。
    “护士,怎么了?”我焦急的问护士。
    “没什么,请你耐心等待!”护士说完急急忙忙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难道真的出什么事?我有点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又回来了。我把护士拦住,说:“护士,到底出什么事了,请你告诉我!”
    “先生,请你冷静,我们能处理的!”护士越是叫我冷静,我也是紧张,我感到害怕。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发布主题 快速回复 返回列表 联系我们

关于社区|广告合作|联系我们|帮助中心|小黑屋|手机版| 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25824号

北京宏牧伟业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京ICP备11016518号-1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1 Comsenz Inc. GMT+8, 2024-6-30 13:54, 技术支持:温州诸葛云网络科技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