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sdjgq

[转帖]爱,就这么简单(整理又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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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5: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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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简单而平凡,白天去学校听课,晚上就在家做翻译,偶尔累了就把那个音乐盒出来摆弄一下,现在那个音乐盒可以演奏三首歌曲,一点不亚于周杰伦的《半岛铁盒》,我想子墨收到这个特别的生日礼物一定会很开心。不过我也一直很好奇,子墨要指定的生日礼物到底是什么?还有两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但是半点风声我都没收到,不由的有点着急。
    赴港交流学生的最后名单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出炉了,大学大张旗鼓的张榜公布在各个校门口,榜上有名的自然开心得意,“倒”在最后一轮的候选人自然心里面老大的不爽,于是整个校园留言四起,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在学校的BBS上泛滥,有的说的绘声绘色,真的好像煞有其事;有的一看,就是穿凿附会,基本属于个人杜撰,一笑而过。
    曾子墨和张妍都不出意外在其中,不过钟国强也名列其中,即让我意外也在我意料之中,看来这些被选拔上的学生也是暇玉互现。
    
    为了庆祝张妍选拔上交流学生,文兄提议出去搓一顿,二胡,三石他们也很久没见过我了,也想聚聚出去聊聊。
    张妍主动提出“作东”,我们在山西路附近找了一家川菜的饭馆。二胡,三石看见我格外的亲切,嘘寒问暖,热情让我诧异,担心是鸿门宴,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我离开学校以后,文兄接替了我的班长职务,张妍也借口学习紧张且不常在学校,把副班长交给了曹敏。文兄虽然管理才能不及我,但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把班上的大小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再加上有曹敏这个“闲内助”,两个人的“夫妻店”搞的有声有色,我和张妍也觉得欣慰:年轻人都成长以来了!
    二胡和余晓更像是老夫老妻,在我们面前肆意的打情骂俏,原来二胡打骨子里也是个骚人。只是三石还形单影孤,保持单身。
    
    闲谈中,文兄提起下个月有个图灵奖的得主要到我们学校来访问,我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Sanuel。
    文兄说,Sanuel这次原计划是在上海参加国际图算学会议,期间很多上海的大学想请Sanuel去讲座,Sanuel都借口行程太紧推掉了,但偏偏舍近求远要来南京S大做讲座,让系里面个几个头头喜出望外。
    “听说我们系好几个研究生,博士生都想借这个机会去套近乎,要是能被Sanuel招入门下就太爽了,且不说全奖有了着落,而且毕业了去微软,IBM这种大公司都很容易!”二胡滔滔不绝的把他收集到的小道消息都“倒”出来了。
    “就这么短的时间,要被Sanuel直接招入门下几乎不可能,如果这哥们肯写封推荐信,估计你进美国排名前十的学校就没问题,哎,不过这也很难……,算了别想了,反正没我们的份!”三石拍拍二胡的肩膀说。
    三石是我们屋唯一一个考虑本科毕业后出国的人,所以平时也比较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不过英语太差是他的“致命伤”。
    
    三石的话倒是给我很大的启发,如果真的重新考国内的学校比较麻烦,我倒真的不如去找Sanuel,看他愿不愿意推荐一下。
    “三石,本科生有没有可能去美国?”我问三石。
    “本科毕业倒是可以申请去美国读研究生和博士,不过至少要考TOEFL,GRE,像我们学计算机的一般都还要要考专业GRE……”三石说的滔滔不绝。
    “如果出去念本科呢?”我继续问。
    “去读本科,那就非常困难了。过去读本科生都没有奖学金的,美国的学费一年都是好几千美元,除非家里面很有钱;而且本科生签证也是问题……”三石一番话无疑给我泼了一头冷水,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国内吧!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拿出做好的音乐盒,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拧了拧发条,音乐盒响起了悦耳的音乐。
    “又在想佳人?!”老赵总是喜欢冷不丁的冒出来。
    “嗯!”其实生活了这段时间,老赵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也不否认了,免的给老赵落下一个欲盖弥彰的口舌。
    看见我承认的这么爽快,老赵也觉得意外,不过更加得寸进尺,说:“张妍闭月羞花,子墨沉鱼落雁,不是鱼和熊掌这么简单了,是右熊掌和左熊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神童怎么解决这种难题!”
    “哎,我现在已经很烦了,你不帮我出谋划策,还趁机调侃我,落井下石,不厚道!”我严肃的批评老赵。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个都不选!”
    “什么?给个理由先!”
    “我说是我,我又不是神童,无论是选沉鱼落雁还闭月羞花,最后肯定都会离我而去,与其老大徒伤悲还不如现在撤退……”老赵笑了笑说:“我是说我,你是神童又不一样!”
    
    老赵一番无聊的废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曾子墨为了我迟迟下不了决心去英国,而张妍如果知道我根本就去不了香港,估计也会留下来陪我,她老妈准备安排她去澳洲读书的事也没戏。
    两个女孩都对我这么好,都愿意为了我而不惜放弃自己的学业和前途,或许我也应该学会牺牲和放弃来成全她们。
    老赵还在旁边絮絮叨叨,我却在自己的世界陷入沉思中。古人云,君子要成人之美,古人又云,君子要克己奉人,古人又云……。
    我不知道应该拼命找理由去说服自己放弃还是应该坚持,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人生观世界观异常清晰的人,做什么事都有明确的判断,但没想到也英雄难过美人关,且我还不是英雄,且还是两个美女“双人拦网”。
    
    “神童,你现在有没有拿定主意跟谁?”老赵絮絮叨叨半天见我没反应,过来拍拍我问。
    “关你什么事?”我及其不爽老赵问这种问题。
    “要不你打电台的热线电话,我听见很多年轻人遇到感情问题都打电话去咨询!”老赵晚上酷爱听夜话情感类节目,乐此不疲。
    “我才没你这么无聊!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你的论文吧!答辩过不了,看你怎么毕业!”我数落了老赵两句。
    “哎,我的论文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的问题,我看就算这辈子都找不到答案!”老赵有点幸灾乐祸。
    “丫的,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老赵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被我踹了一脚。
    
    “呜呜……”我的手机在枕头下开始拼命的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子墨打来的,难道生日礼物的谜底了要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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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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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子墨,是不是要告诉我谜底了?” 我按了“接通”键,迫不及待的问。
    “什么谜底?”子墨纳闷的问。
    “就是你要指定的生日礼物呀?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还不告诉我,害的我这几天心里面老不踏实,忒忐忑!”
    “哦,……”曾子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惦记着这事……,”
    “对呀,我……”
    “神童,今晚你能不能出来陪我走走?”曾子墨轻轻的说。
    “现在?”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你如果觉得太晚,就算了,改天吧!”曾子墨若有所思的说。
    虽然只是通过电话里面短短的几句话交流,但是我感觉到曾子墨心情不是很好,声音里面没有我熟悉的活力和开朗。
    “没事,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出来!”
    
    我和曾子墨约好在鼓楼广场见面。我骑着车到了鼓楼广场北边,远远就看见曾子墨等在那儿了。
    曾子墨穿着一件高领的风衣,一头秀发搭在风衣外面,高佻修长的身材在寒风中愈发的恬静端庄。晚上温度很低,曾子墨是不是的哈几口气然后搓了搓手。
    我骑到曾子墨面前,按了按铃铛,曾子墨扭头冲着我笑了笑,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叫出来!”
    “你这么客气,陪美女聊天散步是我的荣幸!” 我笑着说。
    我把车停在广场旁边,然后陪着曾子墨大路信步往前走。
    “你心情不好?”我关切的问曾子墨。
    “嗯,有一点!”曾子墨看着前方,点了点头说。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郁闷,想出来走走!”曾子墨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我很了解曾子墨,如果她心里面的秘密不想被人知道,无论怎么问,她都会三缄其口。即便如此,我还是隐隐约约预感这事可能和她去英国读书的事有关。
    我想问下去肯定是自讨没趣,不如聊点其他有趣的事。
    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北极阁进香河路。进香河路两旁都是很高的松树,据说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种的,以前有两排,据说后来为了扩宽马路砍掉了一排,让人听着非常惋惜。路上几乎看不到车,偶尔有几个骑车人都是一闪而过,匆匆消失在路的拐角。
    “子墨,你从小是在南京长大?”我问。
    “对呀,怎么了?”
    “那你肯定对南京非常了解?”
    “非常算不上,略知一二吧,呵呵,你是不是又想难为我?”曾子墨笑着说。看着曾子墨心情稍稍好了一点,我也很开心,效果还不错。
    “难为你?我怎么敢在建筑系第一才女面前班门弄斧!”
    “呵呵,你是在挤兑我!好啊,看你有什么花样,兵来将挡!”曾子墨笑着侧眼看着我,刚才脸上忧郁的神色消散了很多。曾子墨和我同属于超自信的人,所以对别人发出的挑战从来都不回避的。
    “这条路是什么路?”
    “进香河路呀!”
    “嗯,进香河在哪儿呀?”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也从来没想过,只是前不久偶然看到了一篇写进香河的散文中,才知道了一个大概。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我,原来这条路就是一条河叫进香河,只是后来为了修路,把进香河填了,只保留了这个名字!”曾子墨得意的说。
    “厉害,厉害!”我一半吹捧一半佩服的说。
    “又为什么叫进香河呢?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呢?”我继续问。
    “以前进香河是联通到秦淮河的,那时候南京到鸡鸣寺进香的善男信女都,是坐船通过进香河到鸡鸣寺的,所以就叫进香河了!”曾子墨更得意了,我也由衷的佩服。我一向不怀疑曾子墨的文学修养,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了解她历史的底子有多厚,今天看来文史不分家的说法果然成立。
    “果然是才女,在下佩服的紧!”我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
    “不过还有个问题,估计你答不出来了!”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免的曾子墨越来越得意。
    “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难题!”曾子墨也毫不示弱。
    “鸡鸣寺明明是寺庙,怎么里面全是尼姑呢?呵呵……”我笑着说。
    曾子墨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对呀,我怎么从来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呵呵,不知道了吧?”我反守为攻。
    曾子墨想了半天,不明白的问:“鸡鸣寺以前就是佛教圣地,南朝的梁武帝还四次脱下龙袍到寺里为僧,那时候这里肯定住的都是和尚呀?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呵呵,我只知道1958年的鸡鸣寺就改成尼众道场,至于为什么要改,我也不清楚!”我笑着说。
    曾子墨感觉受骗了一样,说:“不求甚解!你都不知道答案还来考我!待我回去查查!”
    
    我们从进香河转到成贤街又转回到鸡鸣寺,一边走一边聊关于这周围地名的典故逸事,痛快淋漓,丝毫不亚于当年刘备曹操把酒论英雄。
    
    我们从鸡鸣寺下面的小路出来,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了,说:“和建筑系第一才女散步聊天,真乃吾人生之一大幸!”
    “呵呵,同S大第一神童聊天才是小女子之大幸!”曾子墨也礼尚往来。
    “子墨,只要你稍微开心一点,我就放心了!”
    “真的,谢谢你!”曾子墨也诚恳的说,“耽误了你一晚上,真不好意思!”
    “呵呵,大恩不言谢……”
    “你要怎么?”曾子墨睁大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请我一顿pizzahut!”
    “嗯,我想想……”
    
    “小心!”我看见后面一辆的士从曾子墨旁边突然拐出来,强烈的车灯直刺我的眼睛,在这危机关头,我一下子拉住曾子墨。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6: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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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士从曾子墨旁边擦肩而过,我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曾子墨朝里一拽,曾子墨吓得尖叫一声,倒在我怀里。
  曾子墨惊魂未定,被我拥在怀里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曾子墨才缓过神来,察觉躺在我怀里,脸上微微一红。我第一次看见曾子墨羞涩脸红,如雪一般洁白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霞,美得不可芳物。此刻我和她如此接近,曾子墨身上散发出幽幽的少女的芳香,让我有点沉迷陶醉,无法自拔。我甚至希望时间停止转动,就让我一直拥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到永远。
  我有点意乱情迷,面对曾子墨恬静美丽又有点羞涩的脸,我不能控制自己,我微微低下头,勇敢而又胆怯的想去吻曾子墨的双唇。
  曾子墨仿佛觉察我的企图,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回避和抗拒,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这个时刻的来临。
  接触到曾子墨冰凉的双唇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曾子墨整个身体微微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张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陌生而激动人心的感觉,曾子墨紧张的呼吸有点急促,紧闭的双眼。
  我轻轻的吻着曾子墨,湿润着她的双唇,沿着她柔华细腻的肌肤轻吻着她雪白的颈项。曾子墨也陶醉在这种宁谧而又神奇的体验中,神情安详恬静,如同熟睡中的白雪公主。
  
  突然我感觉到脸上滴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我抬头一看,曾子墨长长的睫毛旁边两道弯弯的泪痕。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
  曾子墨轻轻的睁开眼睛,眼眶里面噙着泪水,如带雨梨花。曾子墨微微动了动双唇,轻轻的说:“爱,爱我吗?”
  我内心一阵激动,情深意浓的看着曾子墨,点了点头。
  “真的?”曾子墨半迟疑半惊喜的问。
  “嗯,我爱你!”我说,把曾子墨抱的更紧了。
  曾子墨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把头埋在我怀里,喃喃细语。我俯下头,想听个究竟,曾子墨却打住不说了。
  “子墨,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和外婆说话,你还记得外婆给我讲的故事吗?”曾子墨抬起头看着我,天真的问。
  “我记得,外婆说,如果你和那个男孩子在大桥上看见一颗流星,就赶紧闭上眼睛许愿,那个男孩子就会永远在你身边!”
  “外婆说的果然是真的!”曾子墨开心的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心里面突然一阵黯然,我忽然想到了张妍,我辜负了她;我又看了看曾子墨,我真的能陪她到永远吗?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神情细微的变化,也被曾子墨看在眼里。
  “神童,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这比我原来想要的生日礼物还要珍贵!”
  “子墨,我只是说出我的心里话!”我诚恳的说。
  “神童,我不会让你为难,对我来说这个美好的夜晚,虽然很短暂,但是我会用一生去珍惜!”
  曾子墨一边说,一边眼泪忍不住又往下掉,我拉起曾子墨的手,也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我们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彼此的感情在黑夜的寂静中默默的交流。
  曾子墨掏出一张绢丝手绢,替我轻轻的擦去眼泪,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把眼泪擦了擦,勉强的笑了笑,说:“被你看见了!”
  
  我和曾子墨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在宁静的夜晚漫无目的的走着。黑夜的天空高而空旷,月亮已经西往,只有几个稀稀疏疏的星星还在偷偷的注视我们。
  “子墨,我很好奇你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
  “是呀,很想知道你有什么古灵精怪!”
   “其实,我是想你陪我出去玩几天,开开心心的玩几天!”
   “想去哪儿?” 说到玩,我兴致大增。
  “和大才子,出去玩当然要去苏州这种地方!”
  “去苏州,看美女!?”我笑着说。
  “你可以去看美女呀,我倒是想去看看苏州为什么这么人杰地灵,出了这么多才子,也要比较比较是苏州的才子厉害,还是你这个外地才子厉害!”
   “呵呵,你从小在南京长大,难道从来没去过苏州?”
  “很小的时候和外公外婆一起去过,不过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呵呵,我也很想去,去看看沧浪亭是不是如沈三白写的那么好!”
  “是呀,每次我看《浮生六记》,我就在想,现在还有没有相沈三白这样有情趣有文采的人!”
  “呵呵,且不是区区在下!”我大言不惭的说。
  “臭美!”曾子墨冲着我做了个鬼脸,小声的说。
  曾子墨也会做鬼脸,我做梦也没想到,有点走神了。
  “想什么呢?”曾子墨看见我心不在鄢的样子。
  “哦,哦,呵呵,”我回过神来,笑着说:“原来你也会做鬼脸!”
  “怎么了,我就不能做鬼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曾子墨若有所思的说。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凑到曾子墨的耳边,悄悄的说:“你是第一次吗?”
  “什么第一……”曾子墨话到嘴边,才明白我的意思,害羞的点点头。
  “难怪这么紧张!”我笑着说。
  “讨厌!”曾子墨还是很害羞,小声的说。我才发现,此刻的曾子墨和平时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去苏州玩几天?”
  “不知道,开心就多玩几天!不开心就早点回来!”
  “有我这个导游,想不开心都难。但是,学校那边怎么办?”我有点为难的说。
  “你就请病假,反正你现在也不用上课!”
  “要是被你妈发现了怎么办?”
  “我不说,谁知道!”
  “嗯,”我想了想说:“好吧!”
  “后天一早出发,学校门口见!”
  “不见不散!”我开心的伸出手和曾子墨拉钩盖章。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7: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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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没有去学校,给梁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说得了重感冒要休养几天,梁老师一点都没怀疑,叫我安心养病,病好了再去学校。
    我出去挑了一张包装纸,包装纸上图案是水墨山水画,比较适合子墨的审美,又买了一张生日卡。我写好了贺卡,找了一个纸盒把音乐盒装好,把卡放进去,我又忍不住把音乐盒拿出来又试了一下,音乐盒发出了悦耳的音乐,周杰伦的《简单爱》。
    优美的旋律,简单的唱词确意境深远,我忽然表情凝固了,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张妍。去年陪张妍去紫金山看流星雨,后来突然遇到下大雨,我和张妍走散了,我是一直冒着大雨唱《简单爱》才把张妍找到,我当时就承诺过张妍,不会扔下她一个人,不会扔下她不管,而如今却……。
    我把音乐盒和贺卡装进纸盒里面,静静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中。一边是张妍的天真无邪,一边是曾子墨的才情横溢,无论我选了谁,对另一个人都不公平,也许唯一公平的决定可能只有我退出。
    “神童,你今天怎么不去上课?”老赵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发现我还呆在家里面。
    “这几天学校做考场,所以不用去上课?”
    “哦,你正好没事,这几天抽空帮我看看论文吧,我实在写不下去了!”
    “我正准备出去玩几天,回来帮你看!”
    “哦,去哪?我也想去!”
    “你?安心写论文吧,还有两个月就要答辩了,你才刚写完绪论,你到时候拿什么去答辩!FT!”
    “我不去也行,那告诉我你和谁去!”
    “你还真有点八卦!”
    “哎呀,不说算了,反正不是张妍就是曾子墨,我这几天就在学校转悠,碰见谁,肯定就是另外一个,难保我不说漏嘴!”老赵跟我久了,也学的有点狡诈了。
    “老赵,你要是出卖我,你等着,回来照样收拾你!”
    
    这次去苏州也不知道呆多久,我总要给张妍知会一声,但是又不能实话实说,我有点犯难了。
    我左思右想,终于编了个借口。说学校组织老师去苏北农村“三下乡”,去体验民办教师的生活。
    张妍信以为真,问我什么时候出发,我说明天,张妍说晚上要来看我,算是给我送行,顺便到我现在住的地方看看。
    我叫老赵今天赶紧把屋子打扫一下,免得让张妍真的以为我们住在狗窝里面。我和老赵整整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光空啤酒瓶就收出来了两箱,找了一个拾破烂的来收走,拾破烂还以为我们两发财了,洗手不干了,把以前的破烂都送人,千恩万谢,让我和老赵郁闷了半天。
    “狗窝”被我们收拾了一下,果然焕然一新,虽然谈不上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但也算是自入住以来整洁程度的先河了。
    我和老赵欣慰的坐在床上,真的没想到狗窝还能收拾成这个样子,就好像港片里面熟悉的情节,一个丑女最后收拾打扮以后居然是个天仙。
    “老赵,今晚上张妍要过来,你不要乱说话,如果没什么事尽量回避一下!”
    “念完经就赶和尚,你也太……!”老赵非常不满。
    “我也觉得这样有点委屈你,这样晚上你去吃KFC,吃完了找我报销,不过我没给你电话,你不要回来!”
    “好吧!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哎……!”老赵骂骂咧咧的出去倒垃圾去了。
    
    我告诉张妍一个容易找的地方,叫她在那里等我,我骑车去接她,还再三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等我去为止。
    我骑车去的时候,半天没看见张妍,我心想糟糕了,难道真的被人拐走了。这丫头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在治安这么好的城市也会被拐走。
    我有点着急,左顾右盼,终于在拐角的地方,看见张妍提了几大塑料袋,步履蹒跚的走过来。
    我赶紧推着车过去,把东西都放在车篓子里,说:“你提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想搬过来住呀?”
    “呸,我才不想住你们的狗窝呢!累死我了!”张妍一边甩了甩手,一边说。
    我看了看,袋子里面全是薯片,喜之郎之类零食,还有水果,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东西。
    “你买这些干嘛?送给我?”
    “废话,我怕你到农村去买不到这些东西,所以先帮你买了带过去!对了记着在那边要天天洗澡,洗头,给你买了海飞斯去头皮屑,还有力士的沐浴露,要是回来邋里邋塌,我可不要你了…….”张妍笑着说。
    我浅嘴对张妍笑了笑,紧紧的搂着她瘦小的身体,看着她这么为我奔波着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鼻子有点酸酸的,不过努力忍着没让张妍看出来。
    我带着张妍七拐八转到家了,老赵还比较听话没呆在家里。
    “哇,你这个地方真难找!”我一边说一边把张妍领进屋。
    
    “是呀,待会儿如果我不带路,你还不一定出的去!”
    “老赵呢?”
    “老赵今天出去上网去了?”
    “嗯?你上次给我写信不是说你们屋能上网吗?”
    “哦,不是上网,是上网吧见网友去了!”我赶紧把话说圆了。
    “老赵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在网上骗mm,真没看出来!”
    我给张妍拿了一厅百事可乐。
    “你们去多久?”
    “还没定,大概一个多星期吧!”
    “几个人去?”
    “几个人?大概,大概五六个人吧!”
    “你去教计算机!?”张妍一边问一边在好奇的在屋里面到处走。
    “我?除了计算机,还可以教语文,外语,反正我是全能的!”
    
    “呓,这是什么?”张妍突然发现在床上发现有个精致的纸盒。
    完了,我心里面暗暗叫苦,要是张妍发现音乐盒里面贺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试图采取补救措施,但是来不及了,张妍已经好奇的把纸盒拿起来,把纸盒盖子打开。
  “呓,怎么这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张妍打开纸盒,朝里面一瞧,发现里面还藏着一张精致的卡片。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这下真的完了,吾命休也,现在要把卡片抢回来,无疑是欲盖弥彰。
    天黑黑,会不会,……世界末日到了……。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一直都有神灵庇护,命好的让自己都有点惊讶,常常都能绝处逢生。高一上课看小说已经被盯上,正准备束手就擒,结果老师的手机响了,放了我一马。高二放学去网吧上网,校长带队来网吧稽查,结果突然停电,黑暗中混水摸鱼,也让我跑掉了,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救星居然是老赵。
    张妍正要打开贺卡,老赵突然风风火火的冲回来了。张妍愣了一下,抬头看了老赵一眼,说:“你跑哪去了?”
    “我,我回来拿身份证,现在上网居然要查身份证,害得我白跑了一趟,郁闷!”老赵一边翻抽屉,一边说。
    “哦,神童不是说你见网友去了?”
    “见网友,哪个网友!”老赵停下来,看了我们俩一眼。我赶紧给老赵使了一个眼色。
    我急中生智,赶紧把纸盒从张妍手中拿过来,交给老赵说:“你刚才不是说今晚一个网友过生日,要去送礼物,居然把东西落在家里了,拿着!”
    老赵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我使劲的给他递眼色。
    “哦,哦,是呀,我没她的联系方式,只好先去网吧问她在哪儿见面!”老赵接过纸盒,赶紧把谎说圆了,不然张妍看出漏洞。
    老赵跟我久了,也变得聪明了,不像以前那样木头木脑,也学会随机应变。
    “哦,送给网友,难道你在谈网恋?”张妍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我……”老赵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呵呵,这就不清楚了,反正这两天我发现老赵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唉,就算是谈恋爱也很正常,老赵也老大不小了!”我胡编乱造,把水搅浑。
    “我,我,神童,你……”老赵急得说不出话了。
    “呵呵,老赵看不出来,我看看是什么生日礼物!”张妍还是盯着那个纸盒不放。
    我把纸盒从老赵手中拿过来,把卡片抽出来递给老赵,把纸盒交给张妍,说:“哎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得,你就给张妍看看,不过,”我又转过头对张妍说:“你也应该给老赵留点隐私,卡片就不要看了,看看这个音乐盒就行了!”
    我真的佩服自己瞒天过海的技术高明,这次有惊无险,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会不会出状况,我有点暗暗担心。
    
    张妍把音乐盒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啧啧赞叹,说:“真的好漂亮,老赵,是你做的?”
    “对,对呀,……”老赵说的有点吞吞吐吐,让张妍有点生疑了。丫的,这个笨人,不会又要穿帮了吧?
    “老赵,你也太‘独’了吧,明明是在我的精心指导和耐心帮助下你才做完的,居然……”我赶紧装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我就说,老赵学文科的怎么会做这种东东!”张妍拧了一下发条,音乐盒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张妍仔细的听了一会儿。
    “是周杰伦的《简单爱》!”张妍高兴的说,“太棒了,……,神童,我也要一个,你帮我做一个!”
    张妍期盼的看着我,这时候我要是说不,肯定会走不了路的。我挠了挠头,说:“这个,这个……,好吧!”
    “一言为定!”张妍高兴的跳起来,像个小孩子般的喜出望外,让我也觉得很开心。
    
    老赵继续在抽屉里面翻身份证,我陪着张妍接着玩音乐盒。
    我给张妍不断的演示音乐盒的新功能,可以换不同的歌,可以改变节奏,还有一个小人出来跳舞,看的张妍都傻了。
    “神童,你做这个音乐盒比外面的强多了,你要多给我做几个,我还要送一个给我妹妹!”
    “你还挺会帮我拉生意,呵呵!”
    “怎么,你不答应!?”
    “没,没有,开心还来不及呢!”
    “哼,就会贫嘴!我去香港之前能做完吧?”
    “什么时候过去?”
    “下月中,下旬吧,还没定!对了,你啥时候过去,不要让我等的太久,小心我变心了,找个香港的帅哥!”
    张妍此言一出,我愣了一下,我明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是觉得象是在说我一样,我心里面有点小小的惭愧。
    我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放着悦耳声音的音乐盒。
    “怎么了,生气了?……小气,呵呵,我和你开玩笑,十个帅哥我都不换我们家的神童!”
    张妍说得极其真诚,让我更加的自责和内疚。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你们家的?”老赵冷不丁的冒了句出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狠狠的看了老赵一眼,还没来得及反驳,张妍就先开火了。“呵呵,不是我们家的,难道是你们家的?”
    我冲过去装出一副要扁老赵的样子,凑到老赵耳边小声说:“拿我的身份证去上网,再呆在家里面放撅词,你今晚就别回来了!”
    老赵从来都是吃硬不吃软的,赶紧拿了我的身份证,准备出门。
    “等一下,”我把音乐盒装到纸盒里面,让后让老赵把卡放进去,最后把纸盒递给老赵说:“这个你怎么又忘了?”
    “哦,哦,差点……”老赵接过纸盒诚惶诚恐的说。
    
    我搭着老赵的肩走到门口,象地下党交换情报一样,附在老赵的耳边小声的说:“晚上带回来,要是弄坏了,我……”
    “放心,放心,不过……,我身上的钱不多,估计只能在网吧呆半个小时,……”
    老赵又在变相的“勒索”,我从兜里面掏出十元钱,说:“够了吧!”
    “够了,够了!”老赵开心的抱着纸盒,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送走老赵,我回到屋,张妍对那个音乐盒还念念不忘,巴不得我现在就开工帮她做,明天早上就做好送给她。
    “小姐,长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了,做一个音乐盒也要假以时日呀!”
    “我知道你利害,你能耐大!”
    “好吧,哎,还要等至少一个星期!”张妍失望的说。
    “我做个更好的,可以换十首歌的!”为了安抚民心,我有点信口开河了。
    “真的?十首歌!!太棒了,就这么定了!”
    我有点后悔了,这个口也夸的有点忑大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时候手机响,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曾子墨的电话,这也太不凑巧了,不接也不好,接的话如果被张妍发现了,我又没办法交代,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7:40 | 显示全部楼层
119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喂,……,是我,明天早上九点是吧?!在中央门长途汽车站……,嗯,好的,不见不散!”我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还好没有引起张妍的怀疑。
    我挂了电话。
    “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张妍问。
    “嗯,”我点点头,说,“坐车过去!”
    “我帮你收拾东西吧?”张妍主动请缨。
    “嗯……,好吧,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哈哈!”
    “哼,自己收拾,不理你了!”张妍生气的说,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扔到床上了。
    “小气,和你开玩笑,赶紧收拾,不然来不及了,”我拿出一个旅行背包,开始塞东西。
    本来我以为就几件衣服,加一些日用品这个旅行包还装不满,没想到张妍给我塞了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还有一堆零食,顿时整个旅行包鼓鼓囊囊,把我吓了一跳。
    张妍舒了一口气,看着她的杰作,满脸成就感的对我说:“终于装完了!”
    我一脸无奈,对张妍说:“你倒是装完了,我就惨了,背这么多东西去农村,别人还以为是去赈灾呢!”
    送走了张妍,我把包里面的零食拿出来分给老赵,然后把音乐盒装了进去。
    老赵一边开心的吃着零食,一边羡慕的对我说:“神童,你说为啥你的命就这么好呢?为啥我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女生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和曾子墨约好早上在中央门长途汽车站出发。
    曾子墨早早就道骑车站了,看见我来了拼命的向我挥手好像担心我看不到她一样。
    曾子墨今天打扮的特别像男生,ESPRIT的牛仔装配Levis牛仔裤,穿了一双阿迪的运动鞋,还戴了一副墨镜,背着一个高过头顶旅行包,显得英姿飒爽。
    我跑过去,上上下下的打量曾子墨几遍,笑着说:“怎么打扮的像个男生,我可不想和男生去游苏州!”
    “讨厌,今天去苏州上海的人特别多,还美买到票呢!”曾子墨皱着眉头,着急的说。
    我一看,果然如此,两个售票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照这个速度估计到中午都买不到票,早知道就去坐火车了。
    “你等我一会,我去想想办法!”我把背包卸下来交给曾子墨,跑到队伍前面去。
    
    我在队伍前面游弋了一会,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帮我带两张票,找了半天每张面孔都很陌生,而且非常不友善,担心我是插队的。
    我心想,看来只好叫曾子墨出马了,使“美人计”让别人帮忙买两张,不过以曾子墨的性格肯定不愿意。
    我犹豫了一会儿,正准备无功而反,忽然听见窗口两个老外和售票员在说什么了,说了半天那个售票员好像都没听懂,双方都很着急。
    我预感到机会来了。
    我赶紧凑过去,和那个老外说了几句,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两个老外定后天下午去上海的汽车票,但是改变行程要明天下午走,所以要换两张明天下午的票。
    这两个老外是法国人,英语不是很标准,而这个售票员也是只会一点简单的英语,所以双方像是鸡同鸭讲,沟通不了。
    我把老外的意思给售票员翻译了一下,售票员赶紧帮老外把票换了。
    一切都办妥了,老外开心的感谢我。我也趁机给售票员说要两张最近的到苏州的车票,售票员愉快的卖给我两张。
    我高兴的拿着车票回去,看见曾子墨,我老远就挥舞着手中的车票。
    “嗯,你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曾子墨惊讶的看着我。
    “是呀,呵呵,我是神童呀!”我得意的说。
    曾子墨不服气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用了什么诡计。看看表快到点了,我背起包,拉着曾子墨就奔向进站口。
    
    “子墨,在苏州我们住哪儿?”我把行礼都放在客车的货物架上,坐在曾子墨旁边
    “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中国青年旅舍!”
    “哦,这倒不错,网上说,帮他们干活就可以不要房费是不是?”
    “是呀,旅舍里面很多桌子,板凳都是旅客做的。不过嘛,你跟着我去可以免费的,而且随便住多久都可以!”
    “真的?为什么?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旅舍是你家开的!”我睁大眼睛看着曾子墨,不亚于刚才曾子墨惊异的表情。
    “呵呵,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买到票的,我再告诉你!”
    我胃口已经被曾子墨掉的很高了,赶紧把刚才买票的事原原本本给曾子墨讲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着曾子墨等待下文。
    “说出来,你不要吃惊哟!”曾子墨笑着看着我,故意卖关子。
    “哎呀,我知道了,快说,快说……”我急不可待了。
    “当初那个青年旅舍的主体建筑结构是我设计!”曾子墨得意的说。
    “啊,真的是你设计的?”我又上下把曾子墨打量了一遍。
    “呵呵,是呀,不信呀?到时候你去问旅舍的经理就知道了!”看曾子墨的表情,不由我不信,不过我想以曾子墨可以获得“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的水平,设计一个青年旅舍的主体建筑绰绰有余。
    “不过你要是把她想象成一座宏伟雄壮的建筑,那你可能会失望!”曾子墨补充说。
    “我从来就没这样想过,如果你设计的这个旅舍是如人民英雄纪念碑那样气势磅礴的建筑,我反而会觉得你没有体会到这个城市的精髓!”
    “嗯,此言得之!但愿你看了会喜欢!”曾子墨微笑着点点头。我更加期待去看看曾子墨的作品了,巴不得司机使劲踩油门,让车开的更快一点。
    
    从南京经沪宁高速到苏州,整个车程大概两个小时。途中经过江苏的农村,现在正好是春天,油菜花开的黄灿灿的一片,煞是迷人。小时候经常在油菜花地里面玩,但目标都是花间的蜜蜂和蜻蜓,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都错过了此等美景。
    我正要叫曾子墨一起欣赏沿途田间醉人的风景,才发现曾子墨已经靠在我的肩头悄悄睡着了。我侧脸看着曾子墨恬静熟睡的脸,长长而又微微向上卷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觉得原来身边的风景更美。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7:58 | 显示全部楼层
120
    愉快的欣赏着窗外的迷人的风景,还有靠在我肩头熟睡的美人,两小时的车程竟然过的不知不觉,到苏州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子墨的肩膀,小声的说:“到站了!”
    曾子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刚才一直靠在我肩膀上,有点不好意思说:“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
    “没事,走赶紧拿行李下车了?”
    曾子墨探起身子一看,车上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小小的吃了一惊,说:“呵呵,赶紧下车,赶紧下车!”
    
    出了车站,我们已经不清东南西北,至于青年旅社该往那个方向,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看着曾子墨,期待她能指引一个方向。不过看着曾子墨一脸茫然的样子,想来她也不熟悉这个城市。
    “青年旅舍建好了,你没来过?”我奇怪的问。
    “是呀,我只看过几张照片,还没实地来看过!不过我知道旅舍在寒山寺附近!”
    “寒山寺在苏州城西的枫桥镇,估计还挺远的,我建议打车去吧!”
    曾子墨拿出地图看了半天,基本确定寒山寺的大概位置,看了看还真的挺远的,转车也要转七八九十趟,也只得答应我的建议。
    
    早就听说苏州美女的“吴侬软语”是一绝,俗话说“宁愿听苏州人吵架,也不听宁波人说话”,可见一斑。偏巧一上车就发现司机是一位小姑娘,我和曾子墨就饶有兴趣的要逗她说话。
    “苏州话和苏州这个城市一样,体现了浓浓的古意和一种书卷气。苏州人说‘不’为“弗”,句子结尾的语气词不用‘了’而用“哉”,象你这种喜欢读古文的人,听了肯定定会有一种亲切感的!”曾子墨说。
    “嗯,nod,金庸在《天龙八部》中对段誉初到江南时候的描述,就大大赞美了阿朱、阿碧的优美的吴侬软语,今天真要见识见识!”我开心的说。
    我悄悄附在曾子墨耳边说了几句,曾子墨呵呵的笑着说:“要问你自己问,小心被人扁!”
    
    我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对小姑娘司机说:“小姐,听说苏州话骂人都很好听,你能不能说两句来听!”
    “呵呵,”小姑娘发出银铃般的小声,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我从来不讲粗口骂人……”
    曾子墨在旁边无着嘴笑我自讨没趣,但是我“贼心不死”,说:“没事,就几句,绝对不是粗口,你就当帮我翻译一下,就算被人骂我也不会被蒙在鼓里呀!”
    “呵呵,”小姑娘又呵呵的笑起来,冲着车前的观后镜,对我说:“那我试试吧!”
    “那,北京人急了,要动手了,说,‘我抽你丫的’,苏州话怎么说!?”我一语逗的曾子墨和小姑娘笑的花枝乱颤。
    好一会儿,小姑娘笑毕了,说:“一般苏州话就说,‘阿要拨侬两记耳光嗒嗒’!”
    我和曾子墨没听得太明白,只听懂个大概。
    “俺,要,播,侬,两,记,耳,光…..”我一字一句的照着念了一遍,“呵呵太有趣,后面还加了两个象声词,意思是两记耳光打的‘嗒嗒’的响!”我笑着说,“有意思,那我要热烈鼓掌,苏州话是不是说‘阿要鼓掌啪啪’?!”。
    小姑娘差点笑的背过气去,幸好路上车还不多,没出大事。小姑娘笑够了以后说,说:“嗒嗒,不是象声词,是尝尝滋味的意思。。。。。。”
    曾子墨听完,又忍不住笑起来了,说:“阿要鼓掌啪啪,侬要打鼓咚咚。。。。。”
    我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搞笑,瞪了曾子墨一眼,赶紧说:“哎呀,不管怎么样,还是没有北京话说起来爽!”
    我想要是换作老赵这样嘲笑我,呵呵,我肯定会对他说,“侬要被抽哇哇!”,不知道这算不算性别歧视。
    
    “不过苏州话里面也有这种象声词,比如鸭就是鸭连连,鸡就是鸡咕咕,猪就是猪噜噜羊就是羊咩咩……”小姑娘说的绘声绘色,我们也听的津津有味。
    小姑娘说完了,曾子墨忍不住在后面偷笑。
    “你笑什么?”我好奇的问。
    “没什么了!”
    “没什么还笑的这么开心,古人云‘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说出来大家开心!”我一定要曾子墨说。
    “我们班有个北京人,说话老是带个‘丫’字,要是在苏州,肯定要教他人丫丫,呵呵……”说完曾子墨又忍不住笑起来。
    这句话说的我有点尴尬,照她的说法,我们屋四个都是人丫丫了!呓,曾子墨这丫头今天怎么老和我作对?心里面老大的不爽。
    
    “对了,小姐,我在车上听两个苏州人聊天,老说‘穷’,什么意思,苏州人不是很有钱吗?”
    “‘穷’在苏州话里面是‘非常’的意思,比如我们苏州人说‘穷好’就是非常好的意思!”小姑娘说。
    “哦,就是‘穷凶极恶’里面那个‘穷’的意思?”曾子墨问。
    “嗯,对呀,就象北京人老爱说那个‘忒’一样!”小姑娘说。
    “呵呵,那‘非常穷’在苏州话里面是不是说‘穷穷’?”我笑着说。
    “不,应该是叫double穷,呵呵……”曾子墨说,可能和我呆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曾子墨也变得这么搞笑了。
    
    一路上欢声笑语,车已经到寒山寺了。小姑娘把车开的慢了一点,说:“这就是寒山寺了!”
    我把玻璃窗摇下来认真的看了看,曾子墨则是把她的相机拿出来了,吓我一跳,是佳能EOS Mark II,佳能最顶级的单反相机,在国内也算的上最贵的了。
    我的注意力立刻从寒山寺转移到曾子墨的相机上。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相机,说:“这是你的相机?”
    “对呀,你见过这款相机?”曾子墨笑着说。
    “没见过真的,只是听说过,汤姆就是用的这款相机!”我继续观摩着这款相机。
    汤姆·布兰登伯是《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著名摄影记者,他发表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的很多照片就是这款佳能EOS Mark II拍的,这款相机在国内都要卖六万多,不要说我们这种一般学生,就算是专业摄影师这款相机也算是奢侈品。
    曾子墨居然有,而且还加了一个佳能广角变焦L镜头,我不得不感叹同人不同命,家里面有钱就是不一样。
    “你也知道汤姆·布兰登伯?”曾子墨一边摆弄相机一边问。
    “是呀,你的相机是你爸送你的?”我问。
    “不是,是我自己挣的?”
    “你自己挣的,这个相机加这个镜头就要八万多,你也太牛了吧!?”
    “不知道吧,这个相机还是汤姆亲自为我挑的!”曾子墨又给我无数的问号,让我越来越有兴趣去了解这个才女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8:19 | 显示全部楼层
121
    
    “我先拍照,拍完再告诉你!”虽然车开的很慢,曾子墨还是不愿意错过寒山寺的美景。
    曾子墨一手托着相机,一手调光圈,拍照的姿势非常专业,在车慢慢的运动过程中,赶紧抓拍了几张。
    拍完照,曾子墨在LCD上回放了几张照片给我看,虽然我 还是有点不服气,觉得相机的性能起了很关键的因素,但是我还是不得不佩服曾子墨拍照的水平,的确比我高出很大一截,。
    我啧啧赞叹,虽然我是个外行,但是也看的出来这些照片的取景,构图,色彩搭配的确与众不同,暗自感叹这么好的相机放在曾子墨手里也不算明珠暗投。
    我夸讲了曾子墨几句,曾子墨一点都不为所动,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笑着说:“你拍马屁的水平还得多练练!”
    “别介,我真是发自内心得吹捧!”我笑着说。
    
    过了寒山寺,车又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很幽静的地方停下来 。
    小姑娘转过头,礼貌的对我们说:“已经到了!”
    我探头出去望了望,旁边是一片荫郁竹林,丝毫看不到旅舍的踪影。
    我奇怪的问小姑娘,“你确定就是这儿?怎么四处都是一片竹林!”
    “就在竹林深处,看来他们还是遵照我的原意!”曾子墨高兴的说,然后付了车费,拉着我一起下车。
    在随风摇弋的竹林旁边有一条幽幽的铺满了鹅卵石的小路,我们背着旅行包沿着小路走向竹林深处。
    走到竹林尽头,峰回路转一座清素木构的书院呈现在眼前,让我煞是惊讶。书院经历风雨的消磨,看的出来已经颇有一些年代久远了,不过修葺的很好,看不出丝毫的颓势。
    但是如果说这就是曾子墨设计的青年旅舍,还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曾子墨伫立在书院面前安静的看了很久,我也不忍心打扰她。过了一会,曾子墨拿出相机独个在书院周围拍了很多照片。
    
    “这就是你设计的旅舍?”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觉得像吗?”曾子墨优雅的转过头,笑着问。
    我皱褶眉头看了看,说,“不像!”
    “这个是当年沈周曾经授业的书院!”曾子墨给我介绍说。
    沈周是吴门画派的创始人,唐伯虎,文征明都是他的学生。沈周,文征明、唐寅再加上仇英合称“吴门四家”。
    “哦?真的?那唐伯虎当年是不是也在这儿学画画?”
    “据说好像是,不过无从考证。书院原来的规模比现在大很多,不过只有这一块完整的保留下来!这前面原来是一块荒凉空地,我在设计中特地安排种植一片竹林,将书院隐匿其中!”曾子墨说。
    “哦,难怪你刚才说他们遵照了你的原意!”我说。
    
    “对了,旅舍在哪儿?”我才又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曾子墨往东边指了指说,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隔着一片暗灰色粗沙砾,掩藏在淅沥竹林后面,有一簇新的木建的房子。
    整个旅舍不高只有五层,依山而建修筑的错落有致,两面被茂盛密密匝匝的竹林所包围。旅舍每一层都有一个水泥的大阳台,这些大阳台叠摞在一起,宽窄厚薄长短各不相同,参差穿插着,好像从整个旅舍争先恐后地跃出。旅舍旁边有一条小瀑布,这些阳台就仿佛是参差在瀑布中的岩石
    从旅舍外观中,这些悬挑的大阳台仿佛是这个旅舍的精华。最高处的阳台上有一个楼梯口,从这里拾级而下,正好接临在小瀑布的上方,溪流带着潮润的清风和淙淙的音响飘入旅舍。
    旅舍的外延与周边绿意盎然的竹林相映成趣。整个建筑看起来像是从土地中生长出来的,雀跃而灵动的溪流在阳台处飞驰而下,更像是瀑布水流的曲折迂回。阳台还与纵向的粗石砌成的厚墙穿插交错,宛如高度抽象的绘画作品,在复杂微妙的变化中达到一种诗意的视觉平衡。
    旅舍的支柱,都是粗犷的岩石,斑驳的石面与自然水流、绿林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感受到的是一种时间的凝固,我不得不赞叹曾子墨的匠心独具,惊讶于这个身材娇小的美女,居然有此般的神来之笔。
    我以前每次写完一个小程序,我都会洋洋得意半天。和曾子墨这种大手笔相比,实在是有点小儿科,我也自嘲的笑了笑。
    
    曾子墨一只手微托着下巴,在认真的审视整个旅舍,也许是在寻找其中的缺憾,个别细节地方还没达到她的设计的初衷;或许也在发现那些超越她设计的惊喜。
    曾子墨专注的时候,如同古代入定的高僧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身边就算是F1赛场也充耳不闻。我很喜欢看曾子墨专注的样子。
    
    看了良久,曾子墨才缓缓的说:“比我想想的要好,但是还是没有完全到达我的期望!”
    “说实话,已经很让我惊讶的,我真想马上和你在旅舍前合影一张,然后冲洗出来让你签名!”我笑着说,“我要奉你为偶像!”
    
    曾子墨幽幽的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在时间的快速奔跑中,建筑总是沉默地注视着世事的变幻莫测,成为历史的亲历者与见证者,你看旁边那个书院,经历几百年还是依然,看见它,我们能想起曾经的人和事,不知道几百年后,有没有人还能知道我们俩曾来过!”
    “能想起你,毕竟你是它的主人,而我……,只是匆匆过客!”我感叹的说。
    
    我看了一会,忽然想起上次在建筑系看到曾子墨领奖的照片,背景图片好像就是这个建筑,莫非这就是曾子墨的获奖作品。
    “子墨,这个就是你获的设计?”我问。
    “嗯?”曾子墨转过头来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上次在你们系楼看见你领奖的照片,背景就是这个旅舍的图片!”
    “嗯,”曾子墨得意的笑了笑,说:“是呀,去年就是这个设计的获得了‘宾大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这个相机嘛……”。
    “这个相机就是奖品?!”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曾子墨说不是她买的。
    “聪明!汤姆·布兰登伯是去年的评委之一,特地挑了这款相机做为奖品!”曾子说。
    “每年获奖的有几个?”
    “创意奖分金奖和银奖,都只有一个!”
    “你是金奖?”
    “嗯!”曾子墨点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曾子墨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中国学生,而当时宾大就给她发出了邀请函让她过去读书,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没成行。
    “你得奖的时候,旅舍建好了吗?”我问。
    “还没呢!”
    “那你设计的初衷是什么呢?”
    “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和书院和谐共存,又要同山体瀑布融为一体的修身养性的设计!”
    “但是做为旅舍,你不觉得修身养性的初衷会被来来往往的旅客所打扰?”
    “不会,”曾子墨摇摇头说,“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说‘迁客骚人,多会于此’,往来这么多人,也没妨碍岳阳楼成为中国的四大名楼。迁客骚人反而会给这里带来别样的精彩。况且平日这里的旅客并不多,很多人到寒山寺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只是完成来苏州旅游的一项任务,所以并不会选择住在这儿;只有那些要静下心来细细感受的人,才会选择在这里小憩几日,我想这也是吴门画派选择这里的原因!”
    青年旅舍离市区很远,交通出行都很不方便,想来那些跟团旅游的人都不会选择这里;而选择这里的人大都是厌倦都市繁华,求几日安宁来修身养性的。
    想到在此等清幽宁静的地方小憩数日,与流水虫鸣为伴,还能和曾子墨谈诗论道,我心里面美不可言。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8:39 | 显示全部楼层
122
    我和曾子墨走进青年旅舍,前台的服务小姑娘貌的给我们打招呼。
    “自古苏杭出美女”此话一点不假,从大堂进进出出的几个服务员就让我深信不疑,真后悔没有早点来苏州,不过这些美女同曾子墨相比,又无法相提并论。
    青年旅舍的房间同一般宾馆不一样,一个套间里面有两,三个独立的单间,有点象住宅商品房。我和曾子墨住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正好合适。
    “小姐,要一个两室的套间!最好是五层最东边那套!”曾子墨一边说,一边从包里面拿出一张VIP卡。
    “那套是专为贵宾……”服务小姐话没说完,曾子墨就把青年旅舍的钻石卡递给她。
    服务小姐拿着卡看了半天,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一时半会儿那不定主意,赶紧打电话给旅舍的主管。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中年妇女走过来,看了看卡,一脸认真对曾子墨说:“小姐,这是我们旅舍的钻石卡,可以享受免费服务,但是我还要请示我们经理,核对用户资料!”
    中年妇女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面给经理汇报了一下情况,让我们稍稍等一下。
    我悄悄的对曾子墨说:“用这张卡还真是有点麻烦,……”
    “很少人有这种钻石卡,一般是对青年旅舍有相当突出贡献的人才有,她们当然很慎重了!”
    “哦……”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从楼上下来,中年妇女拿着曾子墨的卡,指了指我们,然后给小伙子说了几句。
    小伙子看了看卡,又看了看我们,和中年妇女又说了几句,然后朝我们走过来。
    “请问这位是不是曾子墨小姐?”小伙子对曾子墨说。
    “嗯,我是!”曾子墨站起来说。
    “你真的是曾子墨,没想到这么年轻,我是旅舍的经理,我姓陈!欢迎二位光临!”陈经理有礼貌的说,同曾子墨握了握手,也同我握了握手。
    “陈经理过奖了!”曾子墨有礼貌的说。
    “曾小姐,我一直以为你至少都有四十岁了,真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陈经理转身对那位中年妇女说:“王经理,我们这间旅舍就是这位曾子墨小姐设计!”
    陈经理此言一出,那位中年妇女和几位在大堂的服务小姐和旅客都吃惊不已,要不是曾子墨事先告诉我,我也会大吃一惊。
    王经理赶紧过来,握了握曾子墨的手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曾小姐,真是幸会幸会!”
    曾子墨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件旅舍的设计者和管理者都这么年轻,这位王经理也不得不承认自古英雄出少年。
    
    王经理叫了一个服务生帮我们把旅行包带上去,陈经理协助我们在前台办理完手续,领着乘大堂内的电梯上去。
    “陈经理,我想从旅舍外的那个石阶上去!”曾子墨说。
    “嗯,好的,曾小姐应该是最熟悉我们旅舍的了!二位这边走!”
    
    我和曾子墨跟着陈经理走到石阶口前,一边走陈经理一边同我们介绍旅舍的情况。曾子墨对陈经理所讲的东西兴趣不大,而是仔细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这毕竟是她的作品。
    刚一踏上石阶,曾子墨看了看石阶,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我问。
    “哎,”曾子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陈经理,这是石阶建的时候,就打磨的这么平整?”
    “对呀!有什么问题?”陈经理奇怪的问。
    曾子墨转过头对我说:“这就是美中不足,我当时设计的之初,是要求用厚重的石材来建石阶,越是粗犷斑驳的岩石越好,没想到……”
    我起初也没注意,曾子墨这一说,我也发觉这种经人工打磨后平整的石头,同旁边的自然流水,竹林有点不相适宜。
    陈经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岔开话题,带着我们继续向上走!
    
    到了那个套间,我才明白曾子墨为什么会挑这个套间。整个旅舍就这个套间视野最为开阔,站在前面的大阳台,越过竹林正好能看到远处的枫桥,而且站在阳台上,时不时有旁边瀑布激起的水珠溅到脸上,令人舒爽愉悦;在套间的客厅,透过凸窗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寒山寺一角,得天独厚,全旅舍仅此一间。
    陈经理介绍说,这间房间一般是不对外,只有重要或者有特殊身份的客人才住在这里,不过曾子墨的自然可以住在这儿的。
    陈经理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叮嘱我们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联系他。我把陈经理送走,曾子墨坐在沙发上,还在为刚才石阶的事有点小小的郁闷。
    “还在惦记那个美中不足?”
    “嗯!”曾子墨点点头。
    “哎,缺憾也是一种美!别郁闷了!”
    “每个人都拿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可是又有多少人体会过完美!?”
    曾子墨是个做事严谨到甚至有点吹毛求疵的人,再说下去也是徒劳。
    我灵机一动,赶紧出包里面拿出那个音乐盒,递给曾子墨,小声的唱起:“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
    这招果然见效,曾子墨立刻雨过天晴,接过盒子开心的说:“嗯,是生日礼物!”
    我又一把把盒子收回来说:“不错,是生日礼物,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郁闷了!”
    “那要看看你的生日礼物是否合我意?!”
    “包你满意!呵呵!”
    
    曾子墨迫不及待的把盒子打开,拿出来一看:是个自制的音乐盒。
    “神童,你自己做的?”
    “对呀,外面都买不到这么好的,你试试看!”
    曾子墨拧了拧发条,是《生日快乐》歌。
    一首听完,曾子墨说:“虽然做的很精致,但是同一般的音乐盒相比没什么特别!”
    “等着瞧!”我把音乐盒上面那个盖子转了一个角度,递给曾子墨,说:“你再试试!”
    曾子墨接过音乐盒,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又拧了拧发条,惊奇的发现换了一首歌:《踏雪寻梅》。
    曾子墨睁大着眼睛,吃惊不已。接着又把盖子转了一个角度,音乐又换了。
    曾子墨足足把五首歌都听了一遍,喜出望外。
    “喜欢吧?”我笑着问。
    “嗯!”曾子墨微微的点点头,微笑凝视着音乐盒,恬静而美丽,我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有点呆了。
    
    我不由自主的,悄悄的伸出手把曾子墨揽入怀里,曾子墨害羞的低下头倒在我怀里,轻轻的闭上眼睛。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8:55 | 显示全部楼层
123
    我和曾子墨分住两间,我那间朝北,正好看到枫江,遗憾的是枫桥却正好被前面一个不高的小山头给挡住了,我暗暗的埋怨子墨没把旅舍建的再高一点。不过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枫桥古镇,也算是给我一点补偿。曾子墨住在朝南的房间,正好能看见寒山寺。
    我后悔刚才没有挑朝南的那间。古代天子都是坐北朝南,我想肯定是北间的景观好过南间。
    我收拾妥当在客厅里面等曾子墨。女生都比较麻烦,梳妆打扮,涂脂抹粉,估计没有半个小时是出不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奈,从包里面把苏州地图翻出来,看看今天的行程。苏州分为好几个区,什么沧浪区,金阊区,平江区吴中区,工业园区等,不过一般所谓的老苏州仅仅是平江区,金阊区,沧浪区。
    拙政园在平江区,当年中学课文有一篇叶圣陶先生的《苏州园林》,如今还依稀记得几句,
    “而园林是美术画,美术画要求自然之趣,是不讲究对称的”,
    “还在那儿布置几块玲珑的石头……这也是为了取得从各个角度看都成一幅画的效果”,
    “没有修剪得像宝塔那样的松柏……这是不足取的”
    我现在还是不是的老想,以当时初中生的审美和艺术修养,怎么能读懂这样的文章,我当时也似懂非懂,反正照本宣科闷着头读一遍。现在的学生可真是条件好,老师不光可以放VCD,DVD加深印象,还可以做PPT上课演示。
    
    曾子墨半天都还没出来,我有点着急了,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门,问:“梳妆打扮完了没!”
    敲了半天,没反应,我着急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拧了拧门锁,门开着,我推门进去,房间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嗯?曾子墨跑哪去了?
    我又跑到阳台上,还是没人。
    我着急了,心想我要是把曾子墨给丢了,她老爸老妈老哥非找我拼命不可。
    “子墨,子墨……”我着急的大声呼喊。
    “我在这儿?”好半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曾子墨的声音,但是我四下看看,还是没人呀。
    “你在哪儿呀,快出来呀?”我稍微放心一点,至少曾子墨没失踪。
    “我在这儿!”突然在阳台的尽头,曾子墨探出头,冲着我一个劲的笑。
    “哎,你真是把我急死,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曾子墨朝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我走过去到了阳台尽头,一下子惊呆了。原来这个阳台是L型,咋一看以为此路不通,走到尽头豁然开朗,原来拐角还有一片更开阔的阳台悬空的突出在瀑布之上,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站在这片突出的大阳台上,所有的风景立刻呈现在眼前,南边的寒山寺,东北边的枫桥,枫桥古镇,古驿道,大运河都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我如同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兴奋的对曾子墨说:“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好的观景台的?”
    此话一出,我才觉得是废话一句,就好比我自己设计的程序有什么功能,难道我都不清楚?
    “这间旅舍就是我设计,我当然知道了!”曾子墨一边拍照一边对我说。
    “你也太狡诈了,早知道我就选朝南这间了!?”我郁闷的说。
    “呵呵,神童,我可以让你先挑的!”曾子墨拍完一张,又换了个角度。
    说来也是,明明是我主动挑的朝北的房间,也不能说曾子墨使诈。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
    “子墨,看在我今天送你生日礼物的份上,能不能换个房?”我笑着同曾子墨有商有量。不过我也知道可行性不大,换了我,我也不会换。
    “要换房?我考虑考虑……”曾子墨扬起头想了想。哦,有的商量,我暗暗高兴!
    “只要你答应换,我今晚请你吃饭!?”我继续诱之以利,这个时候当然要趁热打铁。
    “今天我过生日,本来就该你请客!”曾子墨对这个交换条件不满意。
    “要不这几天我给你当导游兼拎包!你想,你每去一个景点,都有一个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导游给你娓娓道来每个景点的传奇历史趣闻轶事,这是何等开心的事情呀!且,如果你买了一堆特产工艺品,对了,还有那个大炮筒,我都可以免费帮你拎包肩挑背扛,让你轻松出行,哇,太赚了,要是我肯定换了!”我说的天花乱坠,快赶上当年骗包身工那些“老乡”了。
    我最擅长的,就是在做交易的个时候把水搅浑,让对方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等东西到手了在来个死不认帐,反正无凭无据。
    “哦,这到可以考虑考虑……,”曾子墨又想了想,说:“哎,不行不行,我专门设计了这个观景台,一定要好好享受!”
    丫的,感情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口舌,看见曾子墨一脸坏笑,我知道肯定又被忽悠了。
    不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个诡计又上我心头。
    
    “子墨,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把房间换给我,如何?”
    “可以,不过你先说赌什么?”
    “很简单,就赌我能在两分钟内能让你说出‘黑色’的‘黑’字来,你信不信?”
    “真的?”曾子墨想了想说,“好吧,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我问你的问题,你都必须回答!”
    “可以!”
    “那,开始了!听好了,竹子的叶子是什么颜色?”我看了看曾子墨,心里面暗笑。
    “绿色!”曾子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哈哈,说了吧,你说了‘绿’字了吧,好了换房吧!”我兴奋的说。
    “嗯,什么呀?”曾子墨吃惊的说,“你刚才明明和我赌的是‘黑色’的黑……”
    ‘黑’字刚一出口,曾子墨就发现上当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后悔的看着我站在旁边得意的坏笑。
    我从小用这招忽悠人,还从来没失手过,屡试不爽,连曾子墨这么聪明的人都上当了,我想我这招去春晚忽悠本山大叔估计都有效。
    “哈哈,这次可以换房了吧?”我此刻的心情可比前几年本山大叔‘卖拐’成功。
    “神童,你赖皮!”曾子墨半真半假恨恨的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曾子墨这种小女生的生气表情,真的好可爱,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没事,知道这招的人不多,下次你可以用来忽悠别人,再找回来!”我得意的一边笑一边说。
    “神童,别高兴的太早了,”曾子墨突然又笑了,说:“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22:59:16 | 显示全部楼层
124
    “哦,是吗?”看来曾子墨和我“杠”上了,我最喜欢和人抬杠了,文兄,二胡三石等人都‘杠’不过我。
    “科学推理上有个原则叫什么?”曾子墨笑着问我。
    “谁声称谁举证呀!”
    “呵呵,既然你说我和你打赌换房,你拿出证据来呀?”
    这下可真把我难倒了,以前我老拿这招“死不认帐”去忽悠别人,没想到竟然轮到我了。
    曾子墨见我无言以对,笑着说:“一人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曾子墨调了调焦距,说:“神童,你过来看,能看到枫桥了!”
    我赶紧凑过去,透过架在三角架的佳能MARKII的LCD,果然清晰的看到了枫桥。没想裸视仅仅是在远处谈谈的一抹灰色的枫桥,透过曾子墨这款佳能竟是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其实物质的东西终究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磨殆尽,只有文化的东西才能永垂不朽,就好比这座枫桥,古代像这样的单孔石拱桥有很多,在规模年代久远上胜过枫桥的也有不少,但就名气而言,没有一座桥能出其右,很多桥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根本没有人会记得,枫桥正是因为自古以来得到文人的吟诵,才在列朝列代得到了很好的修复,保存到了今天。看来枫桥真的要感谢张继!”
    “嗯,有道理,不过嘛……”我故意卖个关子,“你最后那句话我不是很赞同!”
    “嗯?有什么异议?小女子愿闻其祥!请大才子赐教!”曾子墨谦虚的说。
    “赐教倒不敢当,只是在下一点拙见。其实我觉得枫桥和张继是‘互利双赢’!”
    “‘互利双赢’?”曾子墨觉得这个观点有点新奇,“怎么个‘双赢’法?”
    “你刚才说的不错,枫桥是因为张继的《枫桥夜泊》而名声鹊起,尔后南来北往的文人都喜欢停泊在这里,体会《枫桥夜泊》的诗境,步张继后尘作诗题咏名让枫桥更加声远扬。但是反观张继呢?在唐代诗人中,张继根本算不上是大家,恐怕连名家都不算,高棅编著的《唐诗品汇》中,把张继的七言绝句列入‘接武’一级。如果没有这首《枫桥夜泊》诗,恐怕很少有人会记得张继……”
    “嗯,大才子的见解果然独到!”曾子墨欣赏的点点头,说:“高棅将唐诗分为正始、正宗、大家、名家、羽翼、接武、正变、馀响、旁流等九级,就高棅看来,张继的确只能算的上一个平庸的诗人。我虽然不想附会前人的观点,不过我读过张继游苏州写下的另外两首诗,《游灵岩》、《阊门即事》以及他过会稽写的《会稽郡楼雪霁》、《会稽秋晚》,真的算不上是上乘之作!”
    “才女果然也是博闻强志,除了《枫桥夜泊》我没读过张继的其他诗,据说《全唐诗》里有张继的四十多首,但是其中竟然还混入了别人的诗,所以我对他的诗更没什么兴趣!”我也趁机夸曾子墨几句。
    “你不要趁机给我戴高帽子,我受不起!诗不在多,有名篇则灵!只要一首《枫桥夜泊》就够了!”曾子墨笑着说,识破了我的诡计。
    曾子墨把镜头拉近,给枫桥上的“枫桥”二字拍了一个特写。
    “呵呵,我知道你接着要说什么了!”我得意的冲着曾子墨笑了笑。
    “哦,真的,如果你真的知道了,我马上和你换房!”
    “真的?你不会到时候又不认吧?”我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呵呵,刚才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说到做到,如果你能说中,我绝不食言!”
    我本来想说,如果我说中了你偏偏要说不是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以我对曾子墨为人的了解,真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惭愧。
    
    “那,如果就你刚才所说的话而言,你接着肯定会说,‘好比张若虚,虽然在《全唐诗》里只收录了两首,但是一首《春江花月夜》就能孤篇盖全唐,孤篇横绝,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我一边胸有成竹自信满朋的说,一边偷偷的看了看曾子墨的表情。
    “如果不就我刚才所说的话而言呢?”曾子墨兴趣昂然的问我。
    “如果就你的动作而言,你刚才拍了‘枫桥’两个字的特写,你肯定会问我枫桥名字的由来!”
    我又偷偷看了看曾子墨的表情,曾子墨一边摆弄相机一边笑。
    “神童,果然是神,那我到底想的是A还是B呢?”
    “好难决定,我再想想!”我笑着说。
    
    曾子墨又拍了几张照片,我还是没想出来。曾子墨停下来,对我说:“还没想出来,我要倒计时了?”
    其实曾子墨无论是在拍照或者是在作图的时候,都非常专注,心无旁骛,肯定不会去想别的。
    “呵呵,那我就猜A了!”
    曾子墨点点头,说:“厉害厉害,居然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了,神童,和你这种聪明人在一起真的很愉快,我真的好羡慕……”
    虽然曾子墨没有说完最后半句话,我还是知道她说的是谁。我们都有点尴尬。我和曾子墨有很多相同的兴趣促进我们之间的相互了解,就默契而言和曾子墨也许胜过和张妍。
    当然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相互之间的默契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并非全部。张妍一直都是一个小女孩,需要常常我去关心和呵护,这种关心和呵护会给我带来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无法取代了。
    因此,张妍的活泼任性,曾子墨的才气横溢让我陷入二难的选择。我试图不去想这种选择带来的痛苦,竭力努力的回避,但是常常不经意的触碰,也会让我隐隐的心痛半天。
    我是一个会痛苦于两种势均力敌选择中的人,就高中在选文,理分科的时候,我就犹豫了很久,从那时候起我就祈祷这种影响人一生的选择最好不要半斤八两,这样选择起来就毫不犹豫,没想到总是事与愿违。
    
    “算了,不换了,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发现从我房间的阳台也能翻过去!”我打破尴尬。
    曾子墨一听,立刻表示反对:“千万别,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我还是和你换吧!”
    “你是不是担心,我要是……”我原本想调侃曾子墨两句,说是担心我我摔下去半身不遂了,要照顾我一辈子?回头一想还是忍了,这种调侃适得其反,只是庸人自扰。不过,如果真的曾子墨愿意在这里陪我过一辈子,即使是半身不遂我也心甘情愿。哎,我有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赶紧打住。
    “要是什么?”
    
    “哦,没什么,……,哦,要是,要现在能吃午饭就好了!”都过中午了,午饭还没解决,舟车劳顿,我的肚子早就拼命的抗议了。
    “呵呵,是呀还没吃午饭,我只有泡面!”
    “吃泡面?有点辛苦,不过也只好将就一下了!”我委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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